见坤仪依旧无动于衷，华瑾南耐着性子道：“先让顾璋去你办公室待会儿，我占用不了容小姐多少时间。”
话说到这份上，坤仪只好把顾璋安排到自己的工位上。
怕他坐不住，坤仪在电脑上打开一个游戏网站，让他先打游戏消磨时间，临出门又向何珊交待了几句。
何珊拿出自己的小零食送给顾璋，还为他倒了杯白水。
不到五分钟，坤仪折腾出一身汗，不由得感叹：养孩子可真麻烦。
绘图组隔壁是间小会议室，坤仪跟着华瑾南的脚步走进去。
坤仪立马表态：“我才疏学浅，当初如果不是华总提携，根本进不了华霖。人贵有自知之明，华总就别再勉强我了。”
“容小姐和顾璋很熟？”华瑾南忽然提起顾璋。
坤仪不明白他为什么对顾璋这么感兴趣。
“因为聂律师的关系，我和顾璋还算熟，但也没到无话不说的地步。这孩子从小缺乏母爱，很黏女性长辈。”
华瑾南眉头紧蹙，“阿行这么忙，陪他的时间也不会多。”
“确实。”坤仪的脑子瞬间卡壳，想不出下一句该怎么说。
“阿行把他呵护的很好。在锦城养了六年，我只听人提及过他的名字，却始终没有见过。”华瑾南忽然转身，摁了摁太阳穴。
两人就这么沉默下来。
很快，坤仪想起正事儿，忙道：“华总，你如果还要劝我留在华霖，就免开尊口吧。聂衍平时对顾璋管得很严，我想早点办完离职手续，把顾璋送回去。”
“容小姐，我希望你不要被个人恩怨冲昏头脑。”华瑾南转过身来，“想必你还不知道，只要是华霖的离职员工，无论以后多优秀，再想回华霖的可能性为零。”
“那又怎样！”坤仪耸肩，“华总是不是觉得，我在外面混不下去的时候还会回来？”
“你是学室内设计的，离开华霖，凭你一己之力，很难再找到与它实力均等的公司……”
华瑾南嗓音醇厚，语速不急不缓，极具穿透力，却没能说进坤仪心里。
十几分钟后，坤仪回了绘图组，华瑾南失望地拨通聂衍的电话。
聂衍反倒安慰他，“她是成年人，有权利决定自己的工作，做为局外人，我们只能试着提醒，然后尊重她的选择。”
“坤仪现在一头撞南墙上，不头破血流是不会后悔的。”华瑾南忽然笑了声，“阿行，你儿子也该上小学了吧？明明都在一个城市，我却没见过小家伙。什么时候有时间约个饭，带上他也让我认识一下。”
“华总手下三家上市公司，日理万机，怎么有闲情逸致见一个小孩子？”那边的聂衍看似漫不经心，其实已紧张起来。
“你是知道的，太太只给我生了三个女儿。听到谁家有儿子，我是打心眼里羡慕，更何况是你的儿子？”
华瑾南的话很是耐人寻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