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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姨娘!慎言轮得着你这个小辈在我面前叽叽喳喳?真是你姨娘叫出来的女儿,一个比一个不懂事儿。”薛姨娘眼珠子一翻,当即给了周芷兮一个白眼。
那白眼足要翻到天花板上,周挚诚都看着不适:“坐下!都给我坐下!”他坐在主位上,右胳膊悬在空中摇摇欲坠,食指指了一圈,桌上那个人都没放过:“一个两个,这日子是要怎么过!嫡庶之分我这个老爷况且没有给过差距,掌家与否月例可曾有过亏待?你们攀比什么?是在埋怨我!”
白姨娘闻言立即雷声大,雨点小扑到了周挚诚怀里泣泪。似掐着嗓子似的音调,凄凄婉婉的假装擦泪:“老爷!都是妾身的不是!您别跟大姨娘置气,更跟姑娘们无关啊……”
周芸兮默默拿出帕子擦了擦额头冷汗:实在是这语气太过装腔作势,连她这个身经百战的现代狗血剧影后都忍不住了。
“是女儿的不是,都是女儿家,有何不同,您别跟大姨娘置气。”周芸兮助添一把火势。
这错不就都成自己的了,大姨娘顿时气极,拿下午跟她禀报孙嬷嬷的事儿怒道:“老爷!但凡您你呢个公平一点儿对我和这狐媚子,我至于这么生气吗!下午那事儿,那哪儿都是我们倩兮受了委屈,她家芷兮什么事儿没有。倩兮回房就哭了,足足哭了一下午,质问妾身为何爹爹不来安慰两句。”薛姨娘说到气极处,眼泪禁不住控制,一颗颗滚下眼眶。
“可是您呢?您去看了她白采荷!可曾想过我和倩兮是何感受!整日流连温柔乡,您这是被蒙了双眼,该醒醒了!”
“住口!”周挚诚喝斥薛姨娘,胸口上下起伏,也是怒极。
伏在他胸口的白姨娘哭的更凶了,周芷兮跟着她娘哭;周倩兮也开始掉眼泪,忙不迭安慰薛姨娘。
在场就周芸兮一个没娘了的,也不知道是该哭不该哭,更不敢接着动筷子吃饭。只得离周芷兮更近了些,装着安慰她,其实就是低下头不说话。
这一屋子女眷的哭声不停不休,可算是把周挚诚给烦到了极点:“哭!哭!哭!就知道哭,一个两个没什么本事,除了勾心斗角,连给我周家传个香火的无用。都休了吧,都嫁了人,都下了堂就安宁了,是吧?”
这一番话可把四个女人说愣住了,没一个敢抽泣的。屋内当即静的落针可闻,没人敢说话了。
周芸兮低着头深吸一口气,没人敢触的霉头她得上了。答应好周袈殊要一起活着,现在便是最近的机会。周芸兮装作不知现在气氛的模样,先是环顾四周,疑惑为什么大家都不说话了,接着娇憨挠头,对周挚诚道:
“父亲,我们有个弟弟吗?咱周家是有香火的啊,我今儿还碰着他了。”周芸兮心提到了嗓子眼,扯出个标准的白莲花笑容,笑出八颗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