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身旁的火折子,不成想那人竟疾如旋踵地冲过来。
我脖颈一痛,不敢再动。
男子将匕首抵在我的脖子上,口气凶恶:「不准点!给我止血!」
偏偏是大家都不在时碰到这种事。
「我可以给你止血,可你不让我点灯,就不怕我抓错药吗?」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那人身上血腥气极重,想来不止腿上一处伤。
「一盏,快!」
他声音闷重颤抖,我迅速点灯,这才看清那人还穿着一身夜行衣,面上覆着层黑布。
我想起了十分不好的回忆。
我一边配药一边取麻布,这人因失血过多而手臂颤抖,却还是死死用匕首抵着我。
「伤口与衣物黏在一起,直接扯开会使伤口更严重。」我问他:「你自己用刀划开还是我拿剪刀给你剪开?」
闻言,男子霎时目露凶光,刀尖又往我颈间压了几分。
「你现在杀我,你也活不了。」
他瞪着眼睛与我对峙良久,迅速将小腿上的衣物划开,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抵上我的喉间。
「别耍花招!」
那人口音有些蹩脚,我脑海中闪现出七年前一位故人的面孔。
怕不是外邦刺客。
此想法一出我倒真想和他同归于尽了。
但我如今甚是惜命。
只希望师兄他们别在此刻回来,否则大家都必死无疑。
他腿上为箭伤,外面天寒地冻,伤口表面已经坏死难以愈合,即便是上药包扎也无济于事,唯有将坏死的皮肉清理掉才能上药止血。
我将处理办法告诉他,他却没我想象中暴怒,大概他也知道伤口的大致情况。
我拿了小刀在火上烤了烤,心思在道德与医德之间反复横跳。
我确信他的血只要止住,他就会立刻杀了我。
师父说了,医家眼中众生平等,哪怕他做尽坏事,在大夫面前也只是需要医治的病人。
可是师父,你也没告诉我如果这个人想杀我的话我该怎么做啊。
剪掉最后一块坏肉,我把药涂上去用麻布包扎好。
他咬着手帕,愣是没吱一声。
「你身上还有些伤口,需要一并处理吗?」
这人比之前要精气不少,他抬头看我,满眼杀意。
方才我配什么药,怎么下手怎么包扎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事到如今也不是非用我不可了。
他步步紧逼,我想若是能周旋个一时半刻……
「就是这边!他身中数箭跑不远!」
门外突然传来男人的粗犷声音,几乎是瞬间反应,这外邦人吹灭了我手中的蜡烛,拖着我躲到柜台下死命地捂住我的嘴。
「不许叫,否则杀了你!」他威胁道。
借着月光,我看见有两个高大的人影在门口徘徊,不知是其中谁说了句「有血」,医馆的门便被再次推开。
这是救命稻草啊!
奈何我无法求救,外邦人比我更加紧张,我感觉脖子上皮肉被匕首划开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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