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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程,姜意南的眼睛甚至都没在那保温盒上做过多的停留。
驳了沈司岸的好意,她扯着身侧周煜初的袖子就要往里走。
“等等。”
“等会。”
一左一右两道男声同时响起,姜意南身子一顿,自然的转向周煜初,灵动如林间小鹿似的眸子看向他。
“怎么了?”
她的声音带着江南一带的软语,跟羽毛似得拂过心头,周煜初的耳朵瞬间爆红。
一口气梗在喉咙口,好半天他才错开眼睛,低下头温温吐出一句话:“得赔钱。”
说完,他补充似的指着地上四分五裂的花盆和那株断了枝叶的发财树。
“那个人弄坏的,不用赔吗?”
他还记得刚刚瞥见的,姜意南眼底的心疼。
周煜初问的认真,姜意南听的也认真。
从始至终,她眼底就没有装过沈司岸。
一开始,她就很直白的绕过沈司岸看向周煜初,这显而易见的忽视,让沈司岸窒息。
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他努力平复着心尖翻滚的怒意,阴冷的眸子跟着落在周煜初身上。
周煜初却浑然不在意,眸子依旧盯着姜意南。
姜意南显然没想到周煜初会说这个,愣了半天,赞同的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得赔,必须得赔!”
说着,反手朝着沈司岸张开手。
“你的小青梅弄坏了我的花盆,还弄坏了我的发财树,算你一百六,转账还是现金?”
“阿南!”
沈司岸一双眉死死拧做一团,心痛到无以复加。
被姜意南爱了一辈子,沈司岸怎么能接受这样的她。
“你和我之间,非得这样吗?”
“那不然还能哪样?”
姜意南好笑的挑眉,鄙夷挂在嘴角。
“你如今都东山再起了,还想着我继续没下线的给你当舔狗,然后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沈司岸,你好歹是当大老板的人,这会儿到底是你蠢还是我蠢?这事儿干过一次还不够丢人?你还非得我再丢一次人?”
“姜意南,我只是想和你好好谈谈。”
沈司岸的语气一低再低,再没了从前的气势。
“之前的事情是我的错,可是那是误会,我和李卿卿真的没什么,那两百万,我不知道是你给我的,我以为是她,我对她好只是想补偿,没别的意思。”
“阿南,我只是认错了人,如果我一早就知道是你,我一定不会舍得你受苦的……”
“所以?”
姜意南冷漠至极的看着他,笑意落下去,那张精致的小脸上只剩无情的轻嘲和讥讽。
“沈司岸,你不觉得你的措辞很牵强吗?不知道?认错人?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情,随随便便几句话就想抵消了?”
“行,那就当你认错人,即便是认错人,那究竟是什么样的恩情需要你抛弃有孕的妻子,天天出门陪别的女人?”
“沈司岸,我是喜欢你,可我眼不瞎,心不盲,就冲你那天挂我电话,让我要死快点死的时候,我就不可能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