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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有忠:“收女官入后宫,也不是没有前例。只是傅女史绣功惊人,又在尚服局当差多年,倒是一个很难得的人才。”
独孤元嘉:“这话也有理。那就这么办吧,”一抬头,“马福!”
一直在一旁静观的马福连忙上前道:“奴才在。”
独孤元嘉:“你去尚服局传朕的旨意,让尚服夫人看看局里有没有合适的空缺,自行裁度。”
马福忙领旨而退。
日头又一点一点地向西沉下了。
丽妃王妙容一个人站在殿前,有些出神地看着那即将隐入云层的橘红色夕阳。整个宫殿都被染上了一层落日的余晖。周围站了一地的宫人内监,见主人不说话,便也一个个安安分分地站着,谁也不敢多嘴。
一会儿,从殿外跑进来一个宫人,匆匆地跪到了王妙容的面前:“回禀娘娘,御花园的事都打听清楚了。”
王妙容便要她从容说来。宫人口齿煞是伶俐,说得又简洁又明了,不一会儿就都道明了。
王妙容笑着摇了摇头:“惠妃啊,惠妃。”却又不说了,只在心里暗暗地道:你明知道陛下和高有忠是何感情,何必硬要挑这事端。
贴身侍女采秋上前问:“娘娘,那今夜……”
王妙容倒是直接说了:“不必了,陛下今夜也不会来了。非但不会来咱们这儿,连华妃那里也不会去了。”
采秋:“可是,陛下都好些日子没来了。”
王妙容想想,确实也不能再这样坐等下去。便回头对采秋道:“去将贵妃椅端出来,今夜,我要好好地赏月。”
采秋一愣:“娘娘一个人赏月?”
王妙容笑道:“不是还有你们么?”
采秋愧不敢当:“娘娘折煞奴婢们了。奴婢们哪懂赏月。”又道,“再说,这两日颇有些忽冷忽热,娘娘还是仔细些好。”
王妙容也不多言,只道:“只管按我吩咐的做。”
采秋见她心意已决,还道她是因为无辜受了惠妃的牵连,多日不见圣颜,心中不快,所以才想借着赏月打发打发。便也不再多劝,指使了几个小宦官将贵妃椅端了出来。自己又进去拿了一件披风,要给王妙容披上。
却被王妙容轻轻一推:“这就不必了。”说着,径自去贵妃椅上斜歪了,“我不仅要赏月,还要赏它一整夜的月。”
采秋吃了一惊。其他宫人宦官也纷纷地偷换着眼色。
采秋劝道:“这可怎么行?更深露重,夜风又最凉,只怕要着凉的。”
王妙容微微一笑:“着凉又如何?左右吃些药便好了。今夜不着凉,我明夜还要接着赏月。”
采秋又是一惊。心里才明白过王妙容的意思:她这竟是有心求病。
第二日,沈婉儿又在房里做些针指。她时不时要替尚服局做些绣活,给自己做东西的时间倒少了。趁着今日赶一件衣裳。良家子虽然不用像宫女一样被人使唤,可是也不比正经嫔御有人侍候,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靠自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