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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如今外世不稳,百姓多艰苦,而我少年贵幸,十六岁任票姚校尉随舅父征羌族,十八岁领数万骑兵直捣南蒙内境,后皇帝亲封神渊大将军。
陛下与我也算恩义一场,只是后来为了种种权势,才不再信赖我。”
秦栗一听他的战绩,这兄弟挺可以的,打趣道:“哟,你还挺厉害的,原来还是个年少有为的贵家公子哥。”
他对回之以微笑,“你男人可不是吃素的。”
秦栗狠狠翻了白眼,他进入角色的速度倒是挺快的。
他眼底有些异样情愫,淡淡说道:“其实,我随嫡父姓乐,他懒得为我取名,便按着宗谱排名,单一个准字。”
秦栗轻念了出来,“乐准。”
他原就不喜这个名字,但听她温言念出来,觉得既然是如此美好,“是。”
“我舅母视我如亲子,她说鸣珂碎撼都门晓,于是为我添了这个表字。”
屋内灯油快要燃尽,烛火微微摇曳着,将灭未灭,他从未像今日这般说过这么多话,嗓子有些隐隐发疼,掺着沙哑道:“该交代,我都据实以告了,你若还有想知道,只管问我。”
他都说了这么多表决心了,她还能问什么,秦栗抬眸扫了眼窗外,天已经吞吐着些白,蒙蒙有几许亮,她呢喃:“天都快亮了。”
秦栗见他眼底隐着倦怠,“你嗓子哑成这样,别说话了,脸色差成这样,快些休息吧,不然我可要嫌弃你了。”
“好,那你呢。”
她不解道:“我当然回我自己屋里休息了。”
他满脸真诚邀请:“天都快亮了,不如在我身上委屈一会。”
秦栗躺在他胸膛上,香甜地睡上了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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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庄南阁楼里,入夜,春节欢庆,外头不时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秦栗晃着一根稻草逗着蛊虫,自从她的蛊被喂了雪芝草就长得出奇的好,肥肥胖胖的,她伸手拿个块玉蔻糕塞进嘴里咬了一口,对着旁边的姚小八道:“你做的这个不咋好吃。”
姚小八坐在她对面垂目不语,像有心事似的。
秦栗上下瞅了她一圈,“想问什么就问,大过年的,苦着个脸,要不知道的,以为你被我欺负了。”
姚小八手捏成拳状,有意无意轻敲着桌子,“你真的要成婚,和那个鸣珂,他毕竟不是岛里人,万一这事暴露了。”
秦栗手里仍百无聊赖摆弄着,“反正我早晚都得成婚,不成岛里的人都不放心,再说,除了他,我也没旁人好嫁了。”
说到这处,姚小八挖了她一眼,狠狠的敲了下桌面,“你怎么不考虑我兄长,药王的儿子必定也是出众的。”
秦栗也不甘示弱,侧目瞪着她,“姚小八,你说什么浑话。”
姚小八凝神思考,“你十岁以前,都不怎么爱跟我玩,倒是我哥走得近,后来,姜老养的血蛊近了你身,没多久你香消玉殒了,连我爹也没能救回来,仲老连棺木都造好了,就差盖棺下土,可你竟然睁开眼醒了,抓着我的手疯了似地问我,你是谁,我回回想起来,都觉得跟做梦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