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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梁河哼了声:“上京的达官显贵们今晚只怕要睡不好了。”
梁江看着裴鹤铭,凝声问:“公子,何时拿人?”
“先将这些呈给圣上,圣上裁夺后再经三司落案,不过先让人着人看住他们,”
裴鹤铭说完,将册子扔回去,目光又落在檀木小箱子,示意梁江打开。
从中取出一锭银子翻来覆去的看,待看到底部刻有标识,这是大昭二十年时铸出的银子,当时圣上赏赐了几家出军功的武将。
他想起地庄下见到的瘦弱少年,略思考了会便命梁江去宋家。
梁河不明所以,挠头看着梁江:“哥,公子这是要干什么?跟宋家有何关系?”
脑袋上猛地遭了一记爆栗,梁河痛呼一声:“怎么打我?”
“打的不是你又是谁,有些事何必追根究底,公子怎么说我们便怎么做,”梁江觑了弟弟一眼。
弟弟梁河年纪不大,空有一身武力,脑子却不禁绕,但幸好功夫不错,这几年跟在公子身边也不似早些年那般鲁撞。
上灯时分,明月坊游人如织,河岸对面灯火通明,河中船舫传出丝竹管弦,轻缓慢奏,听的人身心愉快,若不是突如其来的变故,今晚必将又是纸醉金迷的一日。
宋清在一处不起眼的香粉铺子站了站,故作挑选脂粉,如此等上半个时辰才带着红蓼回府,只可惜她前脚刚踏进空荡荡的大街,后脚便被人用匕首抵住后腰。
“宋家妹妹,原来是你,你带的大理寺的人来捉拿我?”
阴狠冷厉的声音钻进耳朵里,宋清回头,对上男人毒蛇一样的目光。
她蹙眉,心里慌乱面上故作震惊,“刘兄长,怎的是你?你不是在青州如何来了京城,既来了此处在怎么不提前知会我与哥哥,你发生何事了如此落魄?”
一个个问题砸过去,刘成良眸光一晃有片刻的心软,但也只是刹那,尖刀戳着她后腰:“我亲眼看着你带着裴鹤铭的人,难道还是我看错了不成?”
他已经落难至此,青州回不去,官职丢了,未婚妻与他解除婚约。
他什么都没了,书信数封托人送给宋钰,却石沉大海。
“哥哥忘了幼年还与我带过粽子糖,那时哥哥温和儒雅,在卿卿心里,一直都将你视作兄长的,怎么会带人捉拿你,”她就算有心让大哥避开这个祸害,可今晚之事确实不知情。
“我不信你,你现在将宋钰唤出来,我有事与他说,”刘成良道。
宋清思忖,点头道:“哥哥莫急,小妹这就回去。”
她朝红蓼望过去,期望那丫头能读懂她眼神里的意思。
可那丫头呆若木鸡杵在原地,比石头墩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宋清看的着急,继续晓之以情,刘成良却油盐不进,非要带着她亲自去宋府。
尖刀从她腰部上移沿着胸脯落在心口,刘成良威胁道:“别耍花样,我不想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