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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羽睫轻轻颤了颤,终究没有推开他。
楚择炎心下欢喜,“予初,我好想你。”
一句低沉的情衷,呵成了这一路上的缠绵。
车队经过一片林子,大家决定稍作休息。
亲卫们拾材烧火,楚择炎看这些日子吃的都是干粮,便下令让大家去林子里捕猎,让大伙开开荤。
沈予初扶着楚择炎到大树边透透气,却听楚择炎噗嗤一笑。
她奇道:“你笑什么。”
楚择炎道:“我只是开心。”
“开心?“沈予初怀疑楚择炎是不是不仅身上受了伤,脑子也伤到了。
一群人狼狈地东躲西藏,亡命天涯,有什么可开心的。
“好像你还从没有主动这般亲近我。”楚择炎说着,低头看了一眼沈予初挽在他胳膊上的手。
沈予初脸上蓦地红了,辩解道:“我这只是看你受伤了,医者仁心,照顾伤者而已。”
楚择炎也不与她争辩,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意,来到树根旁歇下,又说:“只要是你在身边,我怎样都开心。”
沈予初瞪他一眼,自顾自的拨弄火堆,不理会他。
去前方勘探的护卫回来,向楚择炎禀报:“爷,前面不远处就是一座村镇,官府管辖痕迹不重。”
楚择炎沉吟,道:“还是不要掉以轻心,继续赶路。”
“是!”
酒足饭饱,大家都有些疲累,再继续披星戴月地赶路,估计也是消耗体力,楚择炎下令原地休息一夜,大家都十分欣喜。
夜色已深,沈予初简单梳洗后回到了马车上。
不知为何,她最近总感觉身子容易疲累,大概东躲西藏的日子,太容易侵蚀一个人的意志和身体,但是因为患难与共的人是她希望的那个人,苦难里,也能渗出甜味来。
正想到楚择炎,马车的帘子便被掀起来,楚择炎毫不介怀地钻上了马车。
仿佛被人窥探了心思,沈予初羞赧道:“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