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军眼中闪过一抹决然。
就听身后传来母亲宋凤英的声音。
“大军，大半夜的你站在门口干啥？”
收回心神，转头望向母亲的方向。
李军不由得鼻子一酸。
记得两年前自己参军入伍的时候，母亲虽然不舍，但脸上还是经常带着笑容。
可现在，不但眉宇间没了笑意，鬓角的头发都白了大片，看上去苍老了许多。
“娘……”
“这两年您受苦了。”
快步走到母亲的面前，李军有些哽咽的说着。
“你这孩子今天是咋了，娘有什么苦的。”
“倒是你，两年都没治好你的眼睛，娘没本事。”
看到母亲眼眶有些湿润，李军赶紧解释道。
“娘，我忘了和你说了，我的眼睛现在能看见了！”
“你说……你的眼睛恢复了？！”
听到李军的话，宋凤英也是一愣，显得是有一些不敢相信。
“真的，也不知道咋回事，今天一睡醒就好了！”
说着李军还这里指指那里走走的，证明自己没有说谎。
看到自己儿子居然真的不瞎了，宋凤英也是显得十分激动，喜极而泣。
“好，好，好！”
“没事了就好，先回家，眼睛刚好得先适应适应。”
娘俩有说有笑的回到院子里，李军忍不住想要将这个好消息分享给父亲。
“娘，我现在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爹去！”
说话间，李军就要去敲父亲的屋门。
“大军……”
宋凤英见状想要阻拦，但还是没有来得及。
李军已经推开了父亲李青山的屋门走了进去。
只是刚一进门，李军脸上的笑容就凝固了。
只见床边放着一张轮椅，父亲李青山躺在床上。
在李军的印象里，父亲的形象就是山里的糙汉子，身体特别壮实。
可现在，李青山却是显得十分的虚弱，用骨瘦如柴来形容也不为过。
见李青山还没睡醒，李军悄悄的退出了房间。
回头看向母亲，忍不住问道：“娘，这是咋回事？”
“我爹的腿是怎么断的？”
仔细回想一下，当时有一段时间李青山不在家，说是外出跟着包工队干活去了，时隔几个月才回来。
现在想想明显不对劲。
他这两年双目失明，根本没有察觉到父亲的变化。
宋凤英见瞒不住了，也是叹了一口气，表情黯淡的摇了摇头。
“你爹的腿，是被人打断的。”
“什么！”
对于这个回答，李军明显愣了一下。
李青山虽说算不上老好人，但在村子里也没有得罪过人。
如果不是村子里的人弄的，除非是……
“我爹又去找那群无赖借钱了？”
在李军的追问下，宋凤英犹豫了半天，最后才点了点头。
“当时你双目失明，你爹四处询问治疗的法子，亲戚的钱借遍了，就去找县城放高利贷的，结果到了还钱的日子，对方耍无赖，利息高的吓人。”
“你爹气不过，就和他们理论，结果没曾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