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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户女就是粗鄙不堪,穿着皇子妃的宫装还不知检点!这不是故意打皇家的脸?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这等无耻的恶妇,殿下还是听娘娘的,趁早休了吧!”
……
晏平澜的脸色逐渐冷冽,戾气阴沉宛如要杀人。
“谢殊柠,你怎么说?”
若是从前,谢殊柠这时早就慌的卑微讨好,生怕他误会。
如今,她只觉得透心凉。
衣服是晏平澜派人送来的,他能不知道她的冤枉?
为了爱他,她将自己低进了泥里,何曾想到他竟用别的男人玷污她的名节……她的情,终究是错付了。
谢殊柠红着眼,一步步朝晏平澜走去。
“你厌我以商户女的身份嫁你,可若不是我,你三年前刚到皇陵的那场高烧,就已经要了你的命。”
“说我不堪,但我行得正也坐得端,从来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爱你这三年,我问心无愧。”
“可晏平澜,你敢说你无愧于我吗?”
四目相对,晏平澜眼中却只有浓烈的厌恶:“你自己做出此等不要脸的事,还有脸质问孤?”
此话,等同于当众定了她的罪。
谢殊柠死死握紧攥紧手心,可还是止不住心口的疼。
三年情局,她输的彻底。
这场笑话,是时候结束了……
她缓缓拔下头上戴的金凤步摇,凝着晏平澜一字一句说:“不用你废了我,做这个妻子我已然疲倦,不想再继续了。”
话落,“啪——”的一声,她将御赐的金凤步摇狠狠砸碎!
“谢殊柠!”
晏平澜双目愠怒,浑身冷冽。
这金凤步摇是大婚那天御赐,谢殊柠不是何时何地都要带着这步摇昭示身份?如今竟舍得摔断它?
还不等他想明白,却见谢殊柠后退一步,她的眼中有着他从未见过的冷漠。
“晏平澜,你与我曾结发为夫妻,如今我断钗为祭。从今以后,那个爱你的谢殊柠……死了。”
话落,谢殊柠便不再看他一眼,缓缓转身离开。
晏平澜抿唇没接话,可脸色黑的犹如地狱阎罗。
没人敢再多嘴,大家就这么眼看着谢殊柠渐行渐远。
……
谢殊柠走出梅苑,暮色已然四合。
暗卫早早备了汗血宝马等待,见她出来立刻跪拜:“主子,国师府的弟子已经在南郊,恭候您多时了。”
谢殊柠沉默接过牵绳,而后翻身上马:“走!”
“驾!”
此去,这世上只有‘天命之女’谢殊柠!
南郊,五里亭。
这里,价值连城的荧光蚕丝被铺在地上,拳头大的夜明珠点缀在两侧,映得此地亮如白昼。
身穿白袍的国师府弟子们纷纷手持龟甲,维持着占卜师最高的礼节,远远望着皇城的方向。
只为迎接新任国师!
“咴!”
终于,黑暗中响起一道宝马嘶鸣,接着一道靓丽的身影纵马踏破夜空,转眼近前!
弟子们纷纷“哗哗”撩袍下跪,俯首称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