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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为了与丰玉渲斗气,我将内力逼得太急,身体里未除尽的余毒竟大有反复之势。这天脊山雪大,道路湿滑难行,我也只得继续留在凌云顶养伤。
明晏与靳航两人留下照顾我,其余回翔宗人皆返回翔云顶去了。又过了几日,翔云顶陆续有人来看我,包括明晏靳航口中的那位大师兄归如冰,二师兄乐正明光,以及三师兄宁海。当然,门人拜见宗主,自然不会空手而来,人们陆陆续续送来一些补品,衣料等等生活必需品,这一下子,我那间原本宽敞的房间显得满满当当。
沈洪涛很快命人又收拾出来一处清净的小院,将我们几个搬了进去。陈妤姐妹也住了进来帮忙打理起居。
一连四十多天没见着沈姑娘了,我心中多少记挂着,于是见人就打听那座“绣楼”在什么地方。不想剑神宗上下人人三缄其口,将个头摇得像扇风一样。
“您就好好将养着吧,小师妹正在静静地修习呢!现在跑去反倒打扰她的清修。”陈妤一面替我吹药,一面笑着说,“您将身子调养好了,再去求我们宗主呗!想必,他会给您这个面子的!”
瞎说八道,什么修习,明明是被软禁起来了。我撅嘴将药碗接过来仰脖喝下,苦得几乎要将眼珠子翻出来。定了一会儿,我坐起身想活动活动,就听见外面叽叽咯咯有说有笑。挑起门帘一看,小院内白白一片,千树万树梨花开,正看见陈嫣和明晏在比剑。陈嫣身法极为轻灵,腾挪翻展得灵活不已。她的剑法倒与王成大哥有几分相似,只是更加灵活而轻盈;明晏使得是我回翔宗的入门剑法星流剑,时不时穿插几招通天翔龙剑。
我看明晏招式上略显生涩,似是入门不久。
大概是看到我面露疑惑,靳航小声与我说道:“明师兄比我入门早,但是他一直体弱多病,几年下来,多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直到去年,他身子大好了,才正式入门,所以他练功不缀。”
我点了点头,另一侧的陈妤却笑道:“妹妹呢,倒算是个女武痴了!一练剑起来,倒像是换了个人似的。”这倒是真的,平日里的陈嫣,总是羞涩良多自信不足。想不到手中有了剑,竟也有了她姐姐陈嫣那股子泼辣的劲儿。
眼见得明晏渐渐落入下风,我忽觉技痒,探手从靳航腰间取了他的佩剑,一跃跳入剑阵,用剑锋挑开陈嫣的剑,与明晏拆招。我并不用内力,也并未使用全力,只是口中兀自训道:“你连个小女子也打不过,真且伤我回翔宗的颜面。来,本座指点你几招。”
我以佩剑作舞,将繁复的招式慢慢演了出来。回翔宗的剑法贵在一个“行云流水,顺畅自如”上,若将招式拆分得死了,便如滞水不流一般。这个道理师父与我讲了数十遍了。
剑法顺畅的使完,看得四人皆是叫好。尤其是陈嫣,简直要将一双手掌拍的掉了。只是我哟,可怜又怕激起体内的余毒,并不敢催动内力。结果累的呼哧呼哧连连气喘。明晏取来一条毛巾给我擦汗,又道:“没见过师尊的剑,真是毕生之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