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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彻底完了。”
“知道……”
短短一番对话下来,她唇齿间全是被咬出来的鲜血,有一瞬间,她只想就这样死了,与全家团聚。
但脑海中却不断想起汝阳王流放前的嘱咐,“思儿,求你,好好活下去,带着妹妹好好活下去……”
活下去,好好活下去。
哪怕受尽侮辱和委屈,也要找到妹妹,为了爹娘活下去。
温思思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语气中尽是恳求,“王爷,如今我已家破人亡,你也报复够了,求求您大发慈悲,饶我一条生路吧。”
她匍匐在男人高大的马下,眼泪流了下来。
“司渊哥哥,放过我吧……”
时隔三年,她再一次喊出这个让她心碎的称呼,却也是最后一次。
以前她总是跟在霍司渊的身边,像是一条小尾巴。
“司渊哥哥,你骑马真厉害,可以教我吗?”
“司渊哥哥,你是这世间最好的男儿,将来长大了,我就嫁给你啦!”
“司渊哥哥,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我不知道你已经有了心仪的女子,我会去和陛下解释,你不要这样不理我……”
以前那么恣意明媚的汝阳王郡主温思思,如今竟然低声下气的求他,只为留下一条贱命。
“饶过你也不是不可以……”他声音一沉,目光掠向远方,“看到前面那条路了吗,从这儿到王府一共9999步,你一步步的给我跪回去,每跪一步,就给葭儿道一次歉。”
“跪完之后,我考虑考虑。”
温思思猛地抬头看向他。
这个地方,她并不陌生。
这是回王府的必经之路,很多年前,她一身红衣,笑容明媚,在这条路上策马奔腾,去找她心爱之人。
而此刻,他要她在同一条路,用如此屈辱的方式,跟柳葭道歉。
见她眼底盈满泪水的样子,霍司渊眯了眯眼,刚要说话,下一秒,温思思已经起身。
“好!我认罪之后,求您,放我一条生路。”
她强撑着虚弱的身子,足足花了三分钟,才走到城门口,而后,强行忍受着周遭传来的奇异眼神,砰的一声跪了下来。
她紧咬着嘴唇,不顾满面流淌的泪水,哽咽着道:“我是汝阳郡主,我是个罪人,是我害死了柳葭,我罪该万死!”
她跪在地上一步一步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