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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抠门,但是也死要面子,尤其是这个大汉对我这么温声细语的,让我甚是受宠若惊,因而我很爽快地付了烧鸡钱,那可是整整200个铜板啊,虽然是这个宁书生的,可还是心疼地我不要不要的。
“喂,你不是去找晴灼姑娘吗?怎么跑去偷鸡吃了?”
“非也非也,读书人不做偷鸡摸狗之事,我这是借,你看这钱不是也还了吗?”
我琢磨了一下,觉得不对忙问了一句:“你说这个钱袋子就是你所有的身家了?”
书呆子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兴许是觉得我着重的点不太对,木讷地点了点头,却不知我偷偷地将他的棺材钱墓地钱给专门留了下来,倒不是我巴着他死,而是白天里漠泽告诉我:
这个宁书生其实只是回光返照,心里郁结难调,如若晴灼之事不顺心,他很有可能直接两眼一闭呜呼而去。倘若真这样,我岂不是真得给他收尸了。
“话说,宁兄今日可寻到人了?”漠泽扯开没有扇面的折扇问,也算是及时拉住了我跑远的话题。
“今日,在下偶入丽婷阁,颇为好奇进去瞅了瞅,然后就给忘了时日。不过那店里的烧鸡着实好吃,改日有机会我定要请漠兄以及白掌柜前去尝尝。”
话音一落,一把菜刀从不远处飞了过来,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书生脑袋边上的柱子上,我和漠泽咽了咽口水,当然不是被烧鸡给馋的,而是吓地。
我们后怕地看着安好的书生,而他的脸色再次苍白地跟旁边的墙壁没有分别,我知道他也是被吓得。
我们三人僵硬地朝着菜刀飞来的方向望去,眼见着三娘手叉着腰一脸平静,似乎什么都没发生,可是我和漠泽看得出来,她的眼里蕴含着愤怒。
她走了过来拿走菜刀,然后漂亮地一个旋身,用簪子简单挽起的辫子在空中划过了一道简单优雅的弧度,然后留给了我们一道神秘般的背影,末了还说了一句话:“就那勾栏之食也配我们拂丫头亲尝?”
待她离开后,书生才颤抖着双腿坐了下来:“你们家的厨娘真是,真是好身手啊!”
我呵呵一笑答:“长年切菜,长年切菜,练出来的,练出来的……”
漠泽拂袖抿了一口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了我一眼,这时才发现,由于激动我猛拍的大腿原来是他的,难怪我怎么觉得我的腿这么无感,还更加用力了呢。
“那勾栏何解?丽婷阁似乎并不是勾栏之地。”书生问。
我苦思了片刻,不知该如何作答,细算之下我来庭燎也就半月有余,丽婷阁是什么地方我都没去过,更不知道庭燎城里有家丽婷阁了。
“丽婷阁中的女子卖艺不卖身,因而虽是烟花之地,倒也不算勾栏院,只是那里的姑娘即便留有清白之躯,名声自然也不会太好。”
漠泽话音刚落,书生就猛然倒退了一步,口中颤抖着呢喃:“怎么会?怎么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