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司珍这才真正害怕起来,她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话惹了皇后不高兴,只能使劲的磕头:“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皇后看她没命的磕头,厉声道:“分明是你的下属珊瑚携带毒物想谋害本宫,是你管教不利造成,你却把责任推到张嬷嬷身上,你司珍房的事,与张嬷嬷何干?”
赵司珍这才意识到自己搞错了对象,珊瑚聪明伶俐有心计,做事一向循规蹈矩,是她一路提拔上来成为自己的左右手,如今珊瑚出事,确实是她的责任。
可珊瑚本不是如此无脑之人,又如何会做出谋害皇后之事?赵司珍幽幽转头看向玉疏影,定是她害的珊瑚!
可如今之际不是争论这些的时候,珊瑚之事已成定局,皇后正在气头上,她万万不敢再扯出玉疏影。
“娘娘息怒,珊瑚胆大妄为都是奴婢管教不严,还请娘娘责罚。”赵司珍低着头,身体忍不住在颤抖,心想这次免不了要挨一顿板子。
皇后也确实有这个想法,当即下令:“来人,拖出去打三十大板。”
“是!”
立刻有人来压住赵司珍就要带着出去,一直没说话的玉疏影却在这时开了口:“娘娘且慢,奴婢觉得此事不该如此处理。”
皇后皱着眉瞥她一眼,语气不佳:“你不过是个卑贱的宫婢,有何资格质疑本宫?”
“回禀娘娘,奴婢认为珊瑚一事实属怪不得赵司珍,珊瑚虽是赵司珍提拔的正七品掌珍,可知人知面不知心,赵司珍定是不知珊瑚的真面目,且赵司珍矜矜业业为各宫的主子制作衣服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请娘娘给赵司珍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玉疏影说得头头是道,让皇后也无法反驳,她眯着眼看玉疏影,觉得这个女子很不一般。
赵司珍却是在想玉疏影的脑子是不是被门挤了,这种时候她不是应该落井下石吗?为何还要替她求情?
“那你说说本宫该如何给她将功补过的机会?”
“再有半个月便是娘娘生辰,奴婢今日来便是为了取天蚕丝绸去制衣,相信赵司珍定能在半个月内为娘娘定制出一套华美绝伦的凤袍。”
之前赵司珍为了为难她,让她在半个月内做出一套凤袍,想她一个新手,如何能完成这么艰巨的任务,如今,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把这个重任推给赵司珍。
赵司珍的脸瞬间黑一阵红一阵,方才还觉得玉疏影不错,这一转身就给她如此大的一个暴击,她还真真是小看了这个女人。
皇后勾唇笑了笑,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如此,本宫便随了你的意,否则传出去又说本宫不近人情。”
“谢娘娘成全。”
赵司珍逃过一劫,连忙谢恩道:“谢娘娘宽恕。”
皇后喝了口茶,在喉咙里“嗯”了一声,道:“不过本宫有一个条件,本宫的凤袍只能你一个人做,绝不准让他人插手,否则本宫绝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