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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想来看你。她不许我进来,我只能......翻墙了......”
江行止冷淡道:“假话说多了,当心成真。”
但是,我这次真的没有撒谎。
我怕他责罚我,更怕他不信我的话,派人查我翻墙出府的真正原因。
我小心翼翼的上前,轻轻拽着他的袖子,将头靠在他的胳膊上,低声啜泣着。
“郎君......”
烈女怕缠郎。
江行止没有再推开我,带我回了潇湘馆,只毫无威慑力的威胁了一句,“没有下次。”
“是,我知道了。”
我靠着他的一丝怜悯,利用与先太子妃相像的样貌,终于躲过一劫。
温存过后,我靠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
府里的消息像是长了脚,第二日便传的到处都是。无非是骂我狐媚惑主,不知礼义廉耻,半夜翻到别人院子里抢男人罢了。
人人骂我红颜祸水,人人嘲我狐媚手段。父亲被贬后,我从丞相嫡女变成罪臣之女,又从醉春楼的娼ji变成太子良娣。
如果礼义廉耻能当饭吃,大街上也不会有那么多饿死的人了。
我也不会委身于江行止了。
睡到半夜,我忽然有些口渴,哑着嗓子叫了几声,也没有侍女答应,只好自己爬起来找水喝。
寝殿内只有两盏微弱的光,我看不真切,举着烛台往前走,不慎磕到后腰,整个人重心不稳,向前扑去。
小腹的剧痛汹涌袭来,我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想要呼救,却连叫的力气都没有。
夜里最是安静,但方才闹出的动静太大,把殿外守夜的侍女惊醒了,急忙进来扶我。
一同惊醒的,还有江行止。
我疼晕了过去,隐约听到周遭来来往往的嘈杂声。
再醒来时,江行止守在床边,一脸疲态。殿内乌泱泱的站了许多人,我的小腹依旧隐隐作痛,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什么?
我颤抖着手,后知后觉的抚上小腹,原来摔倒时身下的那滩血迹,是我的孩子。
我和他的孩子。
泪顺着脸颊流下,我张了张嘴,却又说不出话。
江行止握住我的手,安抚道:“我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他说的话,让我摸不着头脑。
我只知道我的孩子没有了。
一连数日,我都沉浸在懊悔中。直到宫里的懿旨传入怡春居,以沈凝损害皇家血脉为由,幽禁于怡春居内,无旨不得出。
我这才知道,是她有意加害于我,才导致滑胎。
那次罚跪,被太医诊出我有了身孕,尚不足一月,消息在沈凝那截了下来。
她让太医在我的补药里加了十足的活血化瘀药,就算那晚没有摔倒,孩子也是保不住的。
听说,本来是要让她以命换命的。
是江行止亲自去求的情。
可我总觉得,对她来说,这样的惩罚实在太轻了。
因为这件事,我与江行止存了芥蒂。之后的一个月,我都没有再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