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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能给贵人做妾,那可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便是只当丫鬟,待遇比我们定然也是还要好上许多。”
我忍不住发笑:“这算哪门子福气?给人做妾,主母不高兴了便可随意打骂发卖,就算日日穿金戴银,燕窝鱼翅,又有什么意思,倒不如普通人家的正头娘子来的舒服。”
话说完我就后悔了,虽然别院里关系简单,有时说话不过脑子也不怕给人留话柄,可刚刚的话听起来实在有些大逆不道。
若是给主家人听到了,不知以为我是多么不安分,有野心的人。
多说多错,我决定尿遁。
然而好的不灵坏的灵。
长廊尽头立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别院的主人杨大公子杨成瑾。
另一个人一身玄衣,身量挺拔,风姿卓绝,正是众人口中的京城贵人,他身后不远处还站了一位带刀侍卫。
我连忙俯身:“两位爷安。”
心跳如擂鼓,我不敢抬头看他们。
贵人开口,嗓音清清冷冷,语调又含几分调笑:“成瑾兄府中的丫鬟,不一般呐。”
话落,几人走远。
我松一口气,抬头望向他们离去的背影。
等到晚间,我抱着包袱出现在贵人的小院时,我才后知后觉,那口气松早了。
我被杨大公子派去伺候萧琸,做他的贴身丫鬟。
萧琸是贵人的名字。
夜幕初临,一弯淡黄色月牙嵌在墨蓝色天空,夜晚的凉风扫过,落叶哗哗作响。
我抱着包袱瑟瑟发抖,人不冷,心冷。
难不成这位贵人见我语出惊人,与别的丫鬟不一样,一时来了兴致,要收了我,好好调教做他房中玩物?
男人总是这么自信,还有这种该死的征服欲。
我独自思考对策,门开了,傍晚时跟在萧琸身边的侍卫立在门口,神情严肃,不苟言笑:“以后你就负责这间院子的洒扫浣衣工作,莫要随意出现在我家大人面前,以免冲撞大人。”
我攥紧包袱的手松开,浑身血液瞬间恢复流动,忙不迭点头答是。
极为克制又忍不住迈着我欢快的脚步住进了偏房,连萧琸的面都没再见上。
随意洗漱一番,我趴在被子上细数我攒的银子,当初十两银子卖身,再攒半年攒够七十两,五十两赎身,剩下的钱做点小买卖,够过日子的。
我将银钱细细包好塞到枕头下,钻进被子里美美睡觉。
萧琸身边的侍卫叫陈毅,平时不苟言笑的,相熟之后,才发现就是个老实人,只是长得有点凶。
我严格恪守他的话,在萧琸院子里呆了七日,正面碰到萧琸不超过三次。
我恨不得每天都不见他,只要每月按时给我发银钱,不要阻拦我的自由之路,我乐得跟他井水不犯河水。
直到这天早上我在给院里的花草浇水,陈毅端着一堆瓶瓶罐罐出现在我面前,“云娘,我有任务需要外出,这段时间你给大人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