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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谢浔之那可是昂首阔步,抱着人进的正府门。
这处风俗,男子能抱着进府正门的,只有正妻。
谢浔之肯定记在骨子的。
唐静越想越可乐,和田妈妈笑眯眯说:“也不知道老爷多久回来,我可得去给他去信说说这事,他怕是要乐得睡不着觉。”
田妈妈着实无奈。
***
思龄揉着脖子活络筋骨才发现已经入夜,边上已有人替她点了灯,她竟然没发现。
看的她眼睛疼,账本七七八八看的差不多了,思龄心中大概了然不少情况。
起身走出去,田妈妈已等着她,单刀直入传话给她,“太太说夜里有些冷,让你去给公子送件斗篷,顺便让公子早点回来。”
思龄有些懵。
“马车已预备好,快些去。”田妈妈沉着声气,“婆子我的话你都不听,是要太太来和你商量吗?”
思龄忙双手抱叠胸前做个礼,“妈妈息怒,我这就去找公子。”
边塞入夜天戳骨头的冷,风雪交杂眯人目,思龄下马车就忍不住肩头瑟缩,抱着斗篷朝着酒楼去。
酒楼门口,小厮招财见着家里马车来了,直接上前,对着思龄不耐烦,“公子不是叫人回去送话了,今夜不回去吗?”
思龄努力赔着笑脸,柔声说:“太太让我来给公子送夜里回去的御寒衣物的,既是太太嘱托,我自然要亲自送到公子跟前。”
“穗穗姐不知道我们公子脾气,他玩得正起劲,拿着太太名义去说他,你怕是哪里来的,就要回哪里去了。”
思龄是领教过招财这嘴,看着狗腿子,说话实在扎人心。
“既如此,劳烦招财小哥进去瞧瞧,公子若是有空能搭理我,我就进去。”思龄扭头对着车夫吩咐,“你先回去,晚些我和公子一道回来。”
马夫出门专门被叮嘱过思龄说什么照办,当即一抽马屁股消失夜色中。
招财翻白眼,抱着手哼哼,“这地方进门就要二两银子,你以为这样冷夜找冻,咱们公子就怜惜你了?”
思龄走到边上不起眼的屋檐,静静望着飞雪,做好冷风吹打算,“你是公子的人,我是太太的人,我们都是听吩咐做事的,你听你的吩咐拦人,我听我命令做事,各为其主,何必剑拔弩张。”
招财被呛了句好,气鼓鼓扭头进去。
边塞入夜静谧非常,思龄摸着怀里唯一能带给她温暖的皮毛,忍不住抱紧了些。
她又想起唐静说谢浔之以前去过京城。
这事,她没听前世插科打诨的谢浔之提过。
很有可能,唐静是觉得,她和谢浔之在京城见过有过交集,这才救她。
唐静能成为主母太太,肯定有两把刷子,所以,是在考验她。
把谢浔之带回去,当面说清账,这就是她入谢家门的考题。
只是……
思龄被风吹得打了个小喷嚏,仰起头看屋檐下挂着的灯笼不停飞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