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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男子微微一笑,阴测又嗜血,「奴才自当尽心尽力。」
我也跟着笑了。
3
娘亲是苗疆女子,嫁给我爹爹之后,生下了我。
我十二岁那年,爹爹在外招惹的仇家找上门来,娘亲带着我逃命。
我们一路跑,跑了很远。
我突发高热,呕吐不止,幸得柳将军搭救,他把我们带回了将军府。
我爹很久都没有消息传来,我和娘亲都认为他死了。
仇家在外,娘亲带着我无力自保,只好求助柳将军为我们遮风避雨。
我娘不懂中原的礼节习俗,柳将军骗她,让我们以为在他家借住。
实则他纳了娘亲为妾,教她说中原话,认中原字。
可我娘心里始终都只有我爹爹一人,不论柳将军再怎么示好,我娘都不为所动。
府里原先就有一位将军夫人,就是顾念佳。
她小气善妒,早已对娘亲心生不满。
认定是我娘亲勾引了柳将军,才能以残破之身进了将军府,任凭我娘怎么辩解也改变不了她的看法。
柳将军长年累月地待在战场,偶尔归家也只会到娘亲的院子里来,而遗忘府里的当家主母。
这样的次数多了,大夫人终于忍不住了,她趁着柳将军奔赴前线,第一次对我娘下了毒手——推她坠河。
还好我娘的水性不错,才逃过一劫。
可一次除不掉我娘,她就来第二次,第三次。
被柳将军严厉警告过之后,她反而改变了策略。
她不再置我娘亲于死地,反而以折磨我娘亲为乐。
有时是小打小骂,有时就是跪地板干粗活。
娘亲说:「寄人篱下,总要多担待些。」
可娘亲的隐忍只换来了大夫人的变本加厉。
娘亲身上的新伤叠暗伤,疤痕纵横交错。
我每每抚摸那些疤痕,心中就加深一分对顾念佳的恨意。
两个月前,大夫人的身边出现了一位异域谋士,就是那位要把我做成人彘的黑衣男子。
他教大夫人用一些异域手段来折磨我娘,我娘和我都松了一口气。
4
我被绑在十字架上,嘴里被塞了布条,动弹不得。
这是大夫人房里的地下室,潮湿阴暗,她一般不愿意踏足。
「哗啦——」
地下室的门被推开,那名黑衣男子走了进来。
我一见他,双目就迅速充血。
我疯狂的扭动身体,想要挣脱那些绳索,可是绳索越勒越紧。
随着我的剧烈运动,绳索磨破了我的皮肤,浸透了我的血。
我说不出话,只能对着他「呜呜」哭泣。
黑衣男子快步走向我,一把抱住我的头,含着哭腔:「阿囡乖,阿囡不哭…」
他摘下我口中塞着的布条,我终于能说话了。
「娘亲死了,娘亲死了!舅舅,我杀了娘亲,是我杀了她!」
我语无伦次,见到他的那一瞬,所有的痛苦和委屈到达了顶峰。
舅舅的眼睛里也充斥着红血丝,恨意并不比我少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