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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正在府医的指示下,从手臂处划开一道口子,那口子仿佛是旧伤一般已被人切开多次,鲜血顺着手臂流入一只白玉碗中。
原来,我每日进补的药,所谓的龙之血肉,是太子殿下的鲜血。
『殿下,您为什么要对舒儿这么好』
『不过是一点血而已,只要舒儿康健,本宫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他就这么凝视着我,我无法再让自己蒙蔽双眼无视他对我的真心,心下感动,我不顾一切地扑进太子的怀里抽泣。
太子擦干我脸上的泪珠,他的神色是那么认真,认真到我没有一丝怀疑。
我与他的感情日渐升温,他来落玉轩的次数更加频繁了,与祁安的前尘往事如同陈年旧梦慢慢消散,如今,我兑现了自己对太子的承诺,不再想起那个人。
而太子常常在我们独处时,叹息:
『舒儿,现在的我们,令我感觉不真实,真怕哪天舒儿就离我而去了』
我靠在太子的怀里,道:
『殿下是人中龙凤,天下女子无不为之倾倒』
『可是,本宫所求的也只是舒儿一个而已啊』
他的额头轻轻摩挲着我的发丝,语气里满是怅然。
我仰头看着太子,每日与我朝夕相处的是眼前的太子,只见他整个人沐浴在阳光里,眼含深情地看着我,这一瞬间,我冰封已久的心,被撕裂了一个口子,慢慢向他打开,我想我是爱上他了,爱得不可自拔。
四
如果在那个艳阳天,我没有听到令我神魂俱灭的话,也许我们会一直过着令府中众人艳羡的日子。
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我命芝兰提着食盒,里面是我亲手炖的百合银耳。
近日秋燥,芝兰提议,炖这一盅汤,给太子送去。
待走到后花园的假山处,听得深处有人在窃窃私语,我以为是太子府里的小厮和丫鬟,抬脚就要带着芝兰离去。
忽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我定住脚步,命令芝兰停下,我慢慢靠拢假山:
『良娣的身子,以后还能有孕吗?』
是太子,他为什么会问起这个?
是担心我日后不能为他孕育子嗣吗?
心想,他真是为**心良多,转身便想离去。
又听得府医的声音传来,令我顿住脚步:
『回殿下,良娣上次落胎,月份较小,且,这几月以来一直好好调养。日后于受孕,应无大碍。』
『那就好,一个死鬼的孩子有什么金贵的。祈安的身后,你处理干净了没有?』
『殿下放心,他喝了臣的药,出城才发作,已经抬去乱葬岗,现下恐怕尸骨无存了。』
尸骨无存?我被震惊得如遭雷劈,步步后退,不想踩到树枝发出声响,假山后传来『谁』,府医和太子相继露面。
我怒目而视,看着府医:
『你说,落胎?是什么意思?』
府医不敢抬头看我,经得太子同意便匆匆离去。
太子含笑过来拉着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