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说过要斋戒十日,不可食言,萧轩辞下榻穿衣去了贵妃的紫宸殿。
萧轩辞去得突然,一路长驱直入寝宫,门口的宫女慌忙行礼,寝宫亮如白昼,贵妃贴身的宫女都不在殿中。
萧轩辞撩开幕帘进入内室,“贵妃,庄王夫妇、”
郁欣正卧在凤榻之上,她穿得清清凉凉,寝衣长裙翻至膝盖,一头青丝蜿蜒再雪背,美得惊心动魄,睡梦中的少女毫无防备。
紫宸殿由金丝楠木制造而成,冬暖夏凉,郁欣睡得极其舒适,直至榻侧那道居高临下的目光存在感实在太强,她才辗转醒来。
“贵妃娘娘你回来了?”
郁欣坐起,揉了揉眼睛想给贵妃腾出位置,然而她仰起头看到的却是、却是、
“陛下......?”
寝衣微乱,肩带滑落手臂,明晃晃地露出一方晶莹可爱,偏偏她还并不自知,顶着一张睡眼惺忪的脸,清清纯纯。
那偃旗息鼓的念头再度滋生,萧轩辞神情严肃地质问道,“贵妃呢?”
“贵妃娘娘在佛堂礼佛。”郁欣立即下榻。
萧轩辞的眸光很难不追随她,郁欣穿完鞋此时才发现寝衣的不妥之处,立即背过身去将肩带扶好。
紫宸殿与清宁殿只隔着一条宫道,郁欣经常来贵妃宫里,偶尔也会在此处歇下,萧轩辞从不会像今日这般贸然前来。
这身寝衣即使好好穿戴,也过于清凉了,郁欣立即找了外衣穿好。然而萧轩辞比谁更清楚,她衣袍之下是怎么的曼妙勾人。
这内室之中沾染了她身上的香气,萧轩辞去了外室。
“臣妾去偏殿叫贵妃娘娘?”郁欣有些窘迫,明明两人那么亲密过,但被他意外看到那样,她无所适从。
“贵妃既在偏殿礼佛,你不要去打扰。”
“那、那臣妾回清宁殿了。”郁欣微微脸红。
“坐下,你哪里都不许去。”
夜里会有侍卫在宫中巡逻,她穿着这样的寝衣休想踏出寝宫半步。
“给朕倒杯水,凉的。”萧轩辞道。
郁欣很困倦,她一点都不想面对萧轩辞,只想继续安睡,怎么还不让她走了呢?
将杯盏递到他面前,萧轩辞的目光落在她一双皓腕。萧轩辞清晰地记着前夜在清宁殿,她是用如何这一双手腕推他腹,他也记得自己是如何分分寸寸在她手腕雪白肌肤上留下齿痕。
清凉茶水入喉,却不曾浇灭丝毫邪念。
“将外袍脱了,这样的天气,不热么?”
“还好......”郁欣道,贵妃的寝宫冬暖夏凉,更何况椅榻边还放置着冰块,萧轩辞眸光寡淡,她的外袍也遮得严实,但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他将她看了透彻。
“陛下热么?臣妾为陛下扇风。”身为妃嫔,偶尔的讨好还是很有必要的!
郁欣执起扇子,靠近萧轩辞,亲手替他扇风。
凉丝丝的风伴随着她身上淡淡馨香,萧轩辞并不觉得凉快,反而愈加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