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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三十八天前的争吵,心里的阴郁愈发强烈。
面对质问,宋清浅只能压下心口的不适:“作为对方当事人的代理律师,我们暂时不见面的好。”
霍司年拧起了眉头,没有应下宋清浅的话,而是转开了话题。
“宋清浅,我们结婚三年都过来了,我不认为孩子有必要生。”
宋清浅刚压下去的涩意,此刻全变成酸楚翻了上来。
孩子,正是他们分居的原因。
霍司年患有严重的洁癖症,三年来,他从没有主动碰过自己。
他们是大学同学,相识相知相恋,一路走来,宋清浅都很理解,很尊重他。
但是,她能理解,家里却不能理解。
不论是婆家还是娘家,都想要一个他们的孩子。
为此他们也努力过。
但那天晚上,做到最后一步,霍司年还是一脸嫌恶的将宋清浅推开了。
回想起当时的情感,宋清浅心里头的涩意泛上了双眼,酸胀不已。
她再也压不住心中翻涌的爱意,霍然上前一步,倾身朝他吻去。
就在嘴唇快要贴上时。
霍司年像是被惊到了一样,急切地后退了半步——
她的吻落空了。
这一刻,宋清浅的心空落落的。
好像有什么东西悄然消失,让她攥紧手也抓不住。
宋清浅忍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嘴角僵硬地扯了扯,露出一丝苦笑。
“你看,现在你都不愿意让我碰了,你觉得我们还是一对正常的夫妻吗?”
话落,空气仿佛冷凝。
霍司年面上的表情一僵,深邃的眸子落在宋清浅红透的眼角。
但他却薄唇紧闭,一个字也没说。
宋清浅见他不愿辩解的神色,心口越发下沉,难过的好像要死了一样。
他们明明那么相爱,但是离得那么远。
远到,彼此都不能感受到对方的温度。
但她还来不及哀思,突然后面响起一声怒吼:“霍司年你这个没人性的东西,你居然为杀人犯脱罪!你怎么不去死?!”
两人同时惊愕转头。
只见受害人的母亲,红着眼睛,激愤的将一桶烂菜叶,丢到霍司年身上。
一时间,恶臭味弥漫。
霍司年肩膀挂上了菜叶,整洁的西装更是黏上恶心的蛋液。
刹那间,冷峻的五官闪过一丝震惊,随后一股隐隐的狂躁和恶寒涌上眼眶。
宋清浅大脑也是一瞬空白。
霍司年这么严重的洁癖,沾上这些东西,他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
宋清浅连忙安抚原告,在***的人赶来阻止后,她当即抓住霍司年的手臂,把他带进卫生间。
一进卫生间,霍司年更阴沉地皱起眉头。
但宋清浅没看到。
她只是焦虑地帮他拿掉头上的菜叶:“你要不要紧?很恶心吗?”
说着,她伸手就要帮霍司年脱下肮脏的西装外套,却不料被他躲了过去。
霍司年冷厉地一把推开宋清浅,满眼阴沉:“别碰我,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