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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惹得监区长不快,事已至此,那就别想太多了,就指望高茜另攀上能镇住监区长的高枝了,相信高茜有此能量。臧保管所假设的要动我手的人也应该存在的,是谁呢?既然明确否认了睡在另一头的魏大账,那么也只有杜龙了。如何应对杜龙的挑衅或暗算呢?萧云川折腾到半夜也没想出法子,便昏昏入眠。
第二天上午,先后两次撞见监区长的时候,萧云川不再揣测不再忐忑,只是谨慎应对。和以往见面或多或少地面带微笑相比,现在,鲜见监区长的笑脸,但他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只例行公事,闭口不提其他。监区长正如股市中的没有成长价值的一只股票,本来就没打算重点投资,既然踏空没有机会购买,那还盯着它干吗?于是,三遇监区长的时候,萧云川放弃了拘谨,从容地面对冷若冰霜的监区长。放弃对监区长这只股票的追求,萧云川觉得轻松了许多。生菜组为中餐准备了土豆、板鸭,正在打扫狼藉现场,萧云川悠闲地喝着绿茶观赏窗外这一劳动景象。填饱了肚子,他走出调度室,绕过肮脏的现场,晃悠到了饭菜操作间,旁观主食组和蔬菜组犯人做饭煮菜。当主食组长杜龙咋咋呼呼的音像直刺他的感官时,他刚轻松的心情又压抑了。怎么看,恶霸、地痞、无赖杜龙都像要下他手的人,除他别无他人。如何得罪杜龙的?
就因我发现他偷了我一条内裤和T恤?对于心胸狭隘的人来说,一句话就能让他记恨你一辈子的。如何抵御杜龙的伤害?退回生菜操作现场,抬头望见三名哑巴清洗地面的忙碌身影,在深邃的目光中,他突然捕捉到了一个灵感,不禁窃喜。
“老萧,正找你呢。”臧保管站在调度室门口叫道。
“什么事?”萧云川慢悠悠地走近臧保管,问道。
“柴油来了。”臧保管亢奋地说道。
“卸了?”萧云川有些意外,问道,“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臧保管说道,“我先去了。”
“你先去,我这就来。”萧云川走回调度室拿上票据,徐徐去往油库。
一辆载满柴油的五吨卡车停在油库前,邬调度吆喝犯人卸柴油,臧保管指点油桶的摆放位置,监区长和货主站在不远处说话。
萧云川望了监区长一眼,走到邬调度身边,问:“多少油。”
“注意点,别砸着脚啊!”邬调度高声提醒装卸的犯人,回头对萧云川说,“五吨左右,你问一问送货的。”
萧云川前后左右看了看,就是没看到司机,便就地做着甩手客。等卸完柴油,邬调度带人回去了,萧云川问还在认真点数的臧保管:“老臧,吨位多少?”
“等一下。”臧保管念念有词地数了后,说道,“八吨。”
邬调度说是五吨,臧保管给的却是八吨数据,差距也太大了啊!按照现在的柴油价格,三吨价值一万八千元之巨。“噢!”萧云川回过头,发现监区长已经走开,便问大踏步地走来的货主,“你的送货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