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在那里跺脚了,也不嫌脚疼,还不快过来服侍我穿衣,珣哥儿身体不适,我身为他日后的嫡母,不去看看说不过去。”曲晚棠真是巴不得许敬澜赶紧离开,现在多他一眼,她都觉得恶心。
上一世,江颜雪用的便是这种拙劣的手段,她早就已经领教过了。
这一回……
曲晚棠唇边勾着冷笑,她垂眸看了一眼腰间的香囊,这可是夏鸢今天下午刚给她做的,里面的香料都是她亲手调制的。
主仆三人来到松寿堂的时候,松寿堂乱的很,孩子尖锐的啼哭,还有来去匆匆的脚步声,可老夫人房中却没有一点动静。
曲晚棠略略抬眸,朝老夫人房中张望了一眼,旋即压下眼帘,这会老夫人怕是睡得正香,不然有她坐镇,珣哥儿的事,今晚无论如何也闹不到听雪阁去。
“呜呜……爹爹,我疼……”
夏鸢与秋水挑开帘子,曲晚棠进来的时候,许敬澜正抱着珣哥儿哄,江颜雪眼中噙着泪,要掉不掉,一副梨花带雨的柔弱模样,她不停的自责,“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看好珣哥儿……”
曲晚棠听了她的话,心里只犯恶心。
见她来了,许敬澜眼神微闪,不自觉有点心虚,“珣哥儿病了,说的都是胡话,你不要误会。”
江颜雪没想到曲晚棠会来,她有些手足无措。
“珣哥儿这是怎么了?哭的这么厉害?嗓子都哑了。”曲晚棠没有接他的话茬儿,怎么他们两个人演这出男盗女娼的戏还不够?还想拉着她一起演!她朝许敬澜伸出手,“世子一个男子哪里哄得了孩子,还是让我来哄珣哥儿吧!”
不然她身上的香囊,岂不是没了用武之地。
听着她的话,江颜雪紧紧抿着唇瓣,她不想让这个女人,碰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凭什么这是她的孩子!她抬起湿漉漉的眼睛,水雾弥漫看着许敬澜,他应该懂的。
可看着曲晚棠因为担忧,紧锁的眉头,许敬澜愣了一下,就把珣哥儿放进她怀里。
“珣哥儿不怕,这里是你的家,有父亲,有母亲,还有祖母……以后再也没有人能欺负珣哥儿!”曲晚棠抱着珣哥儿温声细语的哄着他,嘴里轻轻哼着童谣,她温软的声音如蒙蒙细雨,一点一点渗透人的心扉。
她侧脸如玉,昏黄的烛火勾勒出她绝美的容颜,许敬澜看着心中一动,她真的变了!
江颜雪看着他,眼底渐渐浮现出来的痴迷,如烈油烹心一般,怎么才回来第一天,他就准备变心了吗?
“世子夫人还是让我来吧!我最了解珣哥儿的脾性了,以往他哭闹的时候,都是我哄好的。”
曲晚棠看着她伸来的手,一句话堵住她的嘴,“这次,你不是哄不好珣哥儿了吗?”
江颜雪被噎的不轻,她在曲晚棠这吃了瘪,就想让许敬澜帮她,可许敬澜见珣哥儿在曲晚棠怀里,哭声越来越小,似被安抚住的模样,珣哥儿是他第一个孩子,也是他搁在心尖的孩子,这会他哪里还顾得上江颜雪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