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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招一式,均在计划之中。王裕按照严修的要求,仿着三年前魏守志形神动作。
见一切得当,王裕一剑刺于地面,地面的石板也随着剑气而轰然碎裂,碎石四下乱飞。严修看准时机,在花泪一脸惊诧的表情之中适时出现,石子朝着严修扑面而来,严修也不避闪,就见王裕收回长剑,而花泪则忙上前护着严修,用树枝将那飞石击开。
石子打在一旁树干上,震得树枝乱颤,树叶扑簌簌地掉落下来。
树叶从花泪脸颊旁缓缓滑过,花泪锁紧了眉头,眼中有强压下去的怒火,对严修道:“你故意试我?”
严修示意王裕退下,又连忙对花泪道:“是我不好,我只是想确认你是不是……”
花泪退后一步,语气冷冽:“现在你确认了吗?满意了吗?”
“是,确认了,可你为什么不承认你三年前去过断空教,而我们那时候便认识了?”严修心中有疑问。
花泪沉默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道:“公子说我对你有救命之恩,那三年前之事,公子也算是对我有救命之恩。既然如此,我俩之间也算是两清了。如今这样,我也没有再留于此的理由……”
严修知自己所为是真的惹恼了花泪,也是理亏,突然感到心口一阵酸痛,口中哽咽,但也找不到借口再留住花泪。一时冷汗涔涔,捂着左肩,屈膝跪了下来,咬住嘴唇道:“那中毒的伤口好像……”
偷偷瞥过花泪,见她满脸的愠怒忽化作担忧,也忙跪在严修身旁,抓住严修的手腕而诊脉。
“我……我怎么样了?”严修抬头看着花泪。
花泪松开手,轻声道:“并不觉有什么异常。”
“那为什么会疼起来?”
花泪目光复杂,在严修脸上打量了半天,面容又渐渐蒙上阴霾,道:“你骗我?”
“苍天为证,我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怎么敢用这种方法来骗你,这不是一下子就被你拆穿了吗?”严修忙道,“况且我中毒之事你也知道,或许我体质异于旁人,所以还有些余毒未清……”
花泪听严修所言,一下子沉默了起来。
严修本也只是随口而言,但见花泪如此沉默,心头也恍然慌了一下,道:“真的是有余毒不清?”
花泪站起身来,道:“我答应了公子,等你生辰一过便走,一言既出,这几日我便还暂留于此,看看公子身体是否有恙。”
严修嘱咐厨房多备了几样小菜,亲自端着小菜往花泪房间而去,见房间的门虚掩着,便悄悄往屋内窥去,只见花泪坐在桌前,也不知翻着一本哪里找来的书。
少女的脸上挂着若有似无的浅浅笑意,也不知是不是因书卷之中读到了什么有趣的话。烛光摇曳,光影婆娑,将眉眼衬托得无限温柔。
严修也不由地笑了起来。
既然花泪便是三年前在断空教所遇的那个小少女,时日过往,在她与王裕相较之时,也可看出她的武功精进了不少,势必是在自己武功之上。那日自己不知好歹地要教她武功,她完全是有机会杀了自己来替缪合报仇的,但却不知因何原因,反而手下留情,即使在遇到断空教弟子时,也不过只是暗中打伤那两人罢了,并未有半分想取人性命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