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他一直到宴会结束的。」我小心翼翼说出口，不敢看向沈言。
「没关系，反正你向来不遵守约定。」
他拉上我的手就准备出门，毫不给人拒绝的意思。
从出了房间的门一直到车门口，不少人看过来，我甩开他的手，前面的人也自觉地松开了。
坐上车我便准备告诉杜彦辰自己提前离开的事，低头敲着键盘，沈言只闷声朝着司机说了一句：「千颐园。」
手上的动作一停，他说的是我住的地方，我转头看向他，旁边人的视线早已移向车窗外。
车子进入小区，正是顺着我家的方向走着，他提前摸好了路？
车子停进车库，没人再有动作，空气仿佛凝固了般的安静。
半晌，我才说出话：「要不要送我上去？」
这句话是个开关，然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从进电梯开始，接下来的一路都让从前的记忆涌入心头。
沈言的身材还是那么好，不得不说，姐三年前的眼光都耐得住考量。
他西装外套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脱下了，干净的白衬衫很贴身，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见肌肉的轮廓。
手机突然传来响声，是消息的提示音，我的手机。
本来没太在意，两分钟后打来电话。
沈言面色不悦地拿起茶几上的手机，给我看了眼备注，是杜彦辰，我心一慌想要坐起身，又在沈言快要吃人的目光下坐了回去。
「接吗？」
他早就看出我的意图，仍佯装地问着，手机的躁动一直不停止，我拿过手机，按下接听。
「喂。」
「刚才没看到你的消息，你现在到家了吗？」
「到家了。」
「抱歉没送你回去。」
「没关系。」
通话结束，他大手立刻夺过我的手机，又紧紧地抱住我。
「韩蕊，我不想当你的从前。」
我被他保住，有些难以呼吸，他生怕我突然跑了似地。
于是只能低声回应。
「嗯，不当从前。」
沈言知道自己今天太过了，可心里就是一次次泛起火气压不下去，怀里的小姑娘不辞而别这么久，他费尽不少心思才见上这面，却看见她挽上别人的胳膊，还穿着那看起来就像是一对的碍眼的白色衣服。
4
我没有回家，留在了沈言这里。
第二天醒来时，耳边就是他低沉悦耳的声音，就像是春天开满野花的路边吹到脸上柔柔的风。
「醒了？」
头上传来声音，幸好自己刚才没什么动作不然被人尽收眼底。
「嗯。」
沈言手臂一动，我便是全身酸疼，昨晚枕着他的胳膊睡了一晚，他胳膊没事，我却好像落枕了。
身边的人又靠过来揉了揉我的发丝：「笨死了。」
他的话语像是数落，但语气里却是快要溢出来的关心和些许的无奈。
可我听着这句话只觉得尴尬。
见我没回应，他一点点侧身面向我：「嗯？」
对视的那刻，我脸应该红得不行，感觉都要滴出血了。慌乱间想推开他，可根本推不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