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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就是看不惯而已。”杨恒高傲地笑了笑,说得轻描淡写,“你从今以后穿得干净点,勤洗澡、洗头,别搞得臭哄哄的样子,要不是看在心妹的份儿上,我才懒得管你。你好好读书吧,别招谁惹谁,也别怕谁。走了,再见!”
然后,他开着车,很快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他厉害,但我的自尊还是受到了伤害,因为他打心眼里是瞧不起我的。我平时还是勤洗澡、洗头的,可国庆长假干了十七天,都住工地的,没时间、没条件。
站在那里,打开书包看看,我的眼睛又有些温润了。牛奶,还是小时候我喝的那个牌子;零食,还有我最喜欢吃的棒棒糖、旺脆角什么的,相同的牌子;衣服是报喜鸟的休闲秋装,杨老二也有那个牌子的;手机,是那时候很流行的诺基亚,显得很精致、漂亮。有一个米黄的钱包,里面真的放了一千块钱,崭新一张一张的红票,1999年版的。还有沐浴露、洗发水,闻着就很香。
七年了,可心姐变得更漂亮迷人了,她对我还是那么好,一点都没变。她一定是有钱了,可……钱是从哪里来的啊?想起那个杨恒,我心里就有个疙瘩,很难受。
我好想给可心姐打个电话,再听听她的声音,问问她一切情况。
我想了想,便背着书包,朝学校左边走去。走了好一会儿,才绕到后大门那边的拆迁区,那里没人。我掏出手机包装盒子,一边看说明书,一边摆弄。
手机是彩屏的,和弦铃声,我弄了好久,才算是会用了。手机的通讯录里,还预存了可心姐的手机号码,让我看着有点激动,便拨打了过去。然而,她关机了。
我有些失望,但想了想,不熟练地给可心姐编写了一条信息过去,问她和刘叔的情况,谢谢她的好,然后才背上书包回学校去。
那时候都要上第一节课了,但我进教室去时,班上一个人也没有。
整整一个下午,所有人都没来学校,这也并不奇怪。我在教室后门处听5班的老师上课。书本没法用,不过班上其他同学有书,只是没动过,我也就随便找到了教科书先用用。只有我一个人上课,感觉还是挺舒服的。
下课的时候,学校的流言传得真快,我是长庆镇的,我爸是在逃杀人犯,整个初中部和高中部的人都似乎知道了一样,不少人看到我都在说。
这耻辱的感觉让人很憋屈,却只能泪水往肚里吞,没法抬起头做人,腰还只能塌着,让人看笑话、嘲弄。最可恨的是邱素波那贱人,一切都是因为她!
半下午,真有杨恒的两个伙计来找我,让学校大门保安到班上来叫我出去的。他们一个叫罗勋,一个叫陈可以。两个人都二十出头的样子,穿着打扮挺上档次。罗勋长得粗实,话不是很多,让我叫他勋哥。陈可以的名字很怪,瘦条修长的身形,清秀,眼睛贼亮,总给人一种色迷迷的感觉,让我叫他以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