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年拉住她的手，不过片刻又恢复了往日模样：“莫再吃这样的飞醋，朕心里只有你一个。”
苏清歌没有试探他的心思，她是真的想成全陆辞年和沈芯竹。
但没想到她的真心话，换来的却是陆辞年这样的反应。
苏清歌挤出一抹笑：“臣妾只是怕陛下独宠，引得言官进谏。”
陆辞年这才收回眼底的怀疑。
“月月，日后莫要再说这样的话。”
他将苏清歌抱起，往寝殿走去：“今年吐蕃献上了不少好东西，明日朕拿单子来，你喜欢什么尽管挑。”
苏清歌靠着他胸膛，苦笑。
寝殿内，水声四溅，浪潮沉浮。
苏清歌指尖狠狠掐入陆辞年结实的臂膀中，可她心里却酸胀难当。
陆辞年在床笫间，从未叫过她的名字。
哪怕近在咫尺，她也看不清陆辞年的脸，更不知道，他是否将自己当成了别人。
云月终歇，苏清歌沉沉睡了过去。
翌日醒来，身边早已空空荡荡。
她浑身如同被车轮碾过，又疼又酸。
吟霜进来为她更衣，嘴里说着晨间听到的传闻。
苏清歌轻声问：“本宫让你去打听的事情，可有消息？”
吟霜立刻美滋滋回道：“陛下果然听娘娘的话，将荔枝都分了出去，沈答应那边，的确也送了一份。”
苏清歌手一顿，心里除了刺痛，却又有种果然如此的恍然。
她终于从层层叠叠的回忆里看清了真相。
前世，宫里分荔枝，沈芯竹永远会有一份。
如今苏清歌明白了，原来爱吃荔枝的是沈芯竹，陆辞年只不过是借着她的名头兴师动众。
这样一来，沈芯竹如愿以偿，而骂名，却是她一力担了。
前世种种，如同一把生锈的刀在苏清歌心里来回切割，疼的她脸色发白。
许久，她才缓过劲来。
只是苏清歌没想到，她一个无心之举竟让众嫔妃前来道谢。
苏清歌坐在主位上，看着坐在角落丝毫不起眼的沈芯竹，想起她的身份。
太傅之女，和她一同入宫，本不该只封一个小小答应。
苏清歌只看了几眼便收回目光，有些心不在焉地与其他妃嫔闲聊。
这时，门外传来声通传：“陛下驾到！”
陆辞年的身影一出现，众妃嫔皆是起身行礼。
苏清歌注意到，他迈过门槛的第一件事，便朝沈芯竹看了过去。
她心里像被针尖狠狠扎了一下。
陆辞年转瞬便收回了目光，扶起苏清歌：“你身子需静养，日后她们来，你只管回绝了就是。”
这话，让一众嫔妃脸上都有些挂不住。
苏清歌笑也一僵：“臣妾……不觉得打扰，宫中无趣，有人陪着说说话也好。”
陆辞年眉一皱，摆了摆手：“都退下！”
众人鱼贯而出。
殿内顿时只剩他们两人。
陆辞年这才放下帝王威严，拉过苏清歌的手，语气温柔：“朕说过，这后宫之中你没必要顾及任何人，朕会为你撑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