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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阴沉沉的,灰暗又压抑,雨却迟迟没有来。
[一觉醒来,所有人都说我和任茜分手了,她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可我没有经历过,我只知道我爱她,这辈子都要和她在一起。
]空气中,消毒水的浓度骤然增加,可供呼吸的空气稀薄而压抑。
我只能更加用力地吸吐,维持摇摇欲坠的思绪。
[高菲,对不起,我无法爱你,求你放我自由。
]可声音还是在我耳边变得模糊不清,我只能看到岑智饱满丰润的双唇一张一翕。
原来岑智的唇形这样好看。
[高菲?]没想到,这万分之一的概率,还是落到了我身上。
熟悉的病房,这次躺在病床上的人变成了我。
药水微凉,穿透血肉,凉意袭遍全身。
冷漠再微不足道,日积月累,也足以冰冻三尺。
岑智靠坐在一旁椅子上,不知在回复谁的信息,样子专注认真,甚至没有发现我已经醒了。
我收回视线,重新闭上眼睛。
不记得这是第几次哮喘发病。
那种感觉,就像被人扼住喉咙,缺氧导致大脑昏沉、全身无力,只能无助地、拼命地大口呼吸,祈求更多的氧气。
每每那时,我仿佛回到现实世界被推进泳池的那一刻。
水从四面八方涌来,我屏住呼吸,看不清四周,无人来救我,只能奋力拨动四肢。
直至氧气耗尽,耳内轰鸣,眼前漆黑一片。
[系统。
][小菲菲。
]我在心里笑了笑,这次的开场白倒是简洁。
[现实世界的我……还活着吗?]我努力扮演高菲的角色,尽可能让她爱着的人爱她,但我必须确定另一个世界的我还活着。
[……是的。
]我放下心。
至少,对岑智的付出还有继续的意义。
一只手掌突然覆在额上。
[醒了为什么不说?]原来你发现了。
岑智手臂上的石膏已经拆卸,他扶我坐起来,喂我喝水,询问我是否感到不适。
我沉默地摇头,不愿说话。
[对不起,我忘了你不能受刺激。
]我撇过脸,依旧不理他。
[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些时间。
]我不禁嗤笑一声,[给你时间?给你时间你能想起来我是你未婚妻?你能不再联系任茜?还是说,这只是你的缓兵之计,想让我在漫长的等待中认清现实,明白在你这里我绝无可能,最后不得不自动退出?]爱你的时候,你是天上月,心上人。
不爱的时候,你就是衬衫上的一粒米,蛇身下的一双足。
碍眼又多余。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我现在没有选择,我不爱你,只爱任茜。
]电话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打断我们之间的争执,我示意他看手机。
[赶紧看看,别再错过任茜的短息。
]岑智翻看手机的手指一顿,看向我的眼神若有所思,试探着问道:[你看过我手机?][不是!]眸光暗淡,如果它有实质,我或许难逃其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