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她一错不错地盯着纪言沉看，企图能在他脸上看到除冷漠外的其它表情。
哪怕是零星一点的在乎，她亦能说服自己。
但纪言沉面色毫无波澜，只淡淡应了一句：“嗯。”
随即拿起衣物进了浴室。
浑然没看到女人泄露了刻意隐藏的溃败与落魄。
望着他不带留恋的背影，顾晚棠自嘲而凄楚地笑了，眸心深处覆满厚厚的一层暮霭。
17岁的一见钟情。
19岁成为秘密情人。
到今天，五年了。
她还是没能捂暖他的心。
顾晚棠啊！
你可真输的一败涂地。
须臾，浴室里传来专属纪言沉清润又低醇的嗓音：“棠棠，给我拿衬衫。”
听到这声“棠棠”，顾晚棠那双比星光还亮的眸子彻底阴暗。
“好。”
应完，她拿起床边那件崭新衬衫，走到浴室门口，双指微屈扣门。
“给……”
话音未落，一只大手握住她手腕，用力一拽。
下一秒。
顾晚棠下身腾空，转身被放在冰凉的洗漱台上，整个人被他禁锢在方寸空间内。
不过片刻，便俯首称臣。
雾蒙蒙的水汽中，水珠自他如刀削斧凿的面庞滑下至性感喉结，分外勾人心弦。
“言沉哥哥……”顾晚棠无力的环住他脖子。
“棠棠。”纪言沉附在她耳边，声音故意压低，太具蛊惑性。
很多时候，顾晚棠都会想，他在情至深处叫着“棠棠”时，想的是谁。
是她或是另一个人？
结束后，顾晚棠枕在纪言沉臂弯，微凉的手指摩挲着他胸膛，音线沙哑：“言沉哥哥，我想做E-XUAN代言人。”
E-XUAN是纪言沉亲自创立的服装品牌。
凭借他出色的资本能力，短短两年便跻身为国内外极富影响力的一线大牌。
迄今为止，也仅有两代言人。
这是顾晚棠为他进娱乐圈以来，首次主动问他要资源。
闻言，纪言沉顿了几秒，而后握住她那只不安分的手，嗓音薄凉。
“这个已经有人选，换别的。”
“我只想要它。”
顾晚棠掐紧掌心，定定望着他，难得固执。
纪言沉脸色立刻沉下去，眸里浮起不耐烦，“别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
将他反应尽收眼底，顾晚棠眸光闪烁，还想做最后的挣扎，嘴角扬起笑。
“是叫江海棠吗？”
纪言沉莫名觉得她的笑说不出刺眼，抿着唇没说话。
他的沉默已言明一切。
呵！
真如外界传闻说的那样，E-XUAN是他为江海棠所创建。
所以，他和她在一起也是因为她们长得像。
如今，她回来了，她这替代品是否也到了退场的时候？
顾晚棠垂下眼睫，心很冰很冰。
冰到她想哭一场。
良久，她说：“言沉哥哥，我们到此为止吧！”
话落，顾晚棠毫不拖泥带水，利落转身穿好衣服，语气平淡。
她本以为会很难，可说完才发现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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