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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微寒转过头撇了他一眼,淡淡说,“这里不能停车。”
隧道里,怎么停车?
“听不懂人话?”傅濯云声音冷了几分。
“傅濯云,你别发疯。”宋微寒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尽量保持理智,“我今天不想跟你吵架。”
“你搁我面前拽得二五八万的,怎么在医院就像个孙子似的屁也不敢放?”傅濯云讥笑说,“但凡你稍微讨好我一点,几百万我一高兴就划给你,犯得着在医院丢人么?”
“傅濯云,羞辱我有意思么?”不说医院的事儿还好,一说起来宋微寒就心烦,要不是傅濯云多嘴,她能被院长要求写五千字的检讨么!
“挺有意思。”傅濯云冷笑,“这就受不了?还当自己是宋家高高在上的千金,所有人都捧着你宠着你?”
宋微寒在心底不断提醒自己,不要同他争执生气,实在是没必要......可越是这么提醒自己,宋微寒就越是委屈,瞬许,眼眶忽然酸了起来,眼前一阵雾气腾起,迷惑了视线。
不能哭,宋微寒,不能哭!
但眼泪一点也不听话,氤氲聚集,眼看就要落下。
傅濯云看到她眼底水光泛滥,先是一愣,然后有些......不知所措。
宋微寒从不在他面前哭。
哪怕他再羞辱她,她都是一副冷傲的样子淡淡看着傅濯云,仿佛在看跳脚的傻子。
傅濯云心里愈加发烦了。
他刚要开口说什么,只见车子刚开出隧道没一会儿,宋微寒一脚刹车踩下去,车子骤然靠边停下。
随后,宋微寒解开安全带,拿了包拉开门下车,自顾自地往前走。
傅濯云一脸懵逼地看着她单薄的身影走在寒风中,秀发被夜风清扬起,骄傲又清冷。
“毛病!”傅濯云心里一团火,骤然烧了起来。
虽说是停在路边,但道路窄,后头的车子被堵住,纷纷摁了喇叭催促。
傅濯云没法子,只好下车去了驾驶座,将车子开走。
傅濯云才不会纡尊降贵去叫她上车,呵,她不是爱逞能么?
要自己走,就自己走回去吧!
瞧给她惯的,以为他真好脾气能忍她?
傅濯云一脚油门下去,“唰”地一下,迈巴赫傲娇地略过宋微寒身边。
看到车子疾驰而去的瞬间,宋微寒强忍住的眼泪,啪嗒掉下。
也不是没被傅濯云气过,今儿怎么就撑不住了?
宋微寒也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什么。
气他在医院看到她被人欺负,还奚落嘲笑?
可傅濯云不是一直都这样对她的么?
宋微寒再也走不动了,蹲在路边,抱着自己的膝盖哭得稀里哗啦,颤抖不已。
宋微寒想起父亲宋岩留下的遗书,他告诉宋微寒,以后就是一个人了,不能像小女孩那样哭了。
宋岩说,微啊,不要难过,人和人,总是要分别的。
想到这里,宋微寒哭得很厉害了,抱着双腿,身子止不住的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