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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时,一个暗卫急速走进。
“王爷,樊南星死了!”
……
樊府内,白幡招摇。
冥纸漫天,纷纷扬扬仿若下起了一场大雪。
云瑶站在其中,只觉冷意从心底蔓延而上,冻的她思绪都凝结起来。
她怔怔站在灵堂门外,眼中只余那口黑色的棺材。
她最好的朋友此刻正冷冰冰躺在那里。
那样真挚热烈,笑意明媚的女子,明明就在昨日晌午,她还如此鲜活地为她奔走。
云瑶踉跄着走向棺前,眼眶却干涩无比。
明明死后的她感觉不到疼,此刻却莫名处处都是疼。
这时,旁边吊唁的宾客低声道:“你们知道这樊小姐是怎么死的吗?”
“不是说遇见了意外,溺水而亡吗?”
“那都是说给外人听的,我听闻仵作验身,发现她是中了毒被人欺辱扔河,死的惨啊。”
云瑶瞬间顿住动作,脖颈生硬的抬起,看着那口黑棺。
她想起祁长君的那句话:“你若这般缺男人,本王可以为你找几个。”
恨意如毒蛇丝丝缠绕而上,将她心脏都腐蚀得溃烂。
她慢慢附身,轻轻抚上樊南星惨白的脸。
想到樊南星临死前的绝望,她恨不得以身代之!
“南星,对不起,对不起……”
可她最后说出的,只能是这句话。
如果当时,自己能跟上她,自己能……没死就好了!
灵堂中幽风拂过,白色烛火晃动。
云瑶只觉得魂魄都快被吹散。
她闭上眼,喑哑至极地自语:“二哥,若你在下面遇见南星,一定要好好保护她。”
从樊南星的灵堂出来,云瑶浑浑噩噩地回到将军府。
刚跑到门口,便见秦汐神色焦急地抱着双眸紧闭的云洛往外冲。
云瑶心脏被一只大手揪紧,下意识道:“洛儿怎么了?”
可没人听得见她的声音。
她只能无措地跟在秦汐身后。
跑到一家医馆前,却见秦汐被人拦住:“我们这里不医治云家的人。”
秦汐红着眼,声带哀求:“医者父母心,不管大人做错了什么,他终究只是个无辜的孩子。”
那人嘲讽道:“你不是说我们全是靠云家战功活着吗,现在来求我们干什么,去求云瑶!”
旁边有围观的人好奇问道:“这是怎么了?”
有一路跟着的人便回:“云家那孩子被人推下水,救上来后就高烧不退。”
云瑶听见这话,血液寸寸凝结,又是因为她吗?
秦汐见状,没有丝毫迟疑地又往另一家医馆跑去。
可这城中的所有医馆仿佛都约好了一般,没有一家大夫接诊。
秦汐扑通一声跪下,不住磕头:“求你们,救救我儿子,我愿为你们当牛做马。”
磕头的沉闷声响如雷霆击在云瑶心头,秦汐额头上的血更是刺得她眼眸生疼。
天气越发阴沉,秦汐怀中的小云洛脸烧得通红。
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晋王发了话,谁也不许帮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