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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还穿着白日里沾了泥土的衣衫,回屋后将起初杂乱的发髻梳得一丝不苟,此时正挺着腰杆坐在床上。
听见开门的声音,男子撑开眼皮看去,视线在触及到容弥身影的那一刻一滞,眼角微不可查的抽动了下。
容末将手里的吃食放在桌面上,对着男子出声说道:“过来吃点东西,不然抵不住药性。”
闻言,男子从床榻上起身,挪动步子走近方桌。
“多谢。”
男子拿起一个窝头,抿了抿唇出声说道。
容末摆了摆手,转头去打理一旁刚买回来的药材。
“对了,”
片刻,容末像是想起什么一般,转头看着男子,顿了顿出声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闻言,男子神色一滞,盯着手中的窝头,微微有些出声。
“我救了你,你不至于连个名字都不愿意说吧?”
容末看着男子的声音,眉头皱了皱,语气间满是不善。
男子闻言,转头看着容末,抿了抿唇。
许久,才出声说道:“闵岁。”
“闵岁……”
闻言,容末重复了一遍,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你没什么大碍,只是太过虚弱,明日便可以走了。”
闵岁点了点头,张了张唇瓣,咬出两个音节:“谢谢。”
容末起身,将整理好的药材拿起,从柜子下方掏出一个药罐,便转身去小院内煎药。
容末出去后,屋内只剩下容弥和闵岁两人,气氛顿时静了下来。
闵岁举起手中的窝头往嘴边送着,动作有一丝微不可查的僵硬。
容弥抬眼看了看闵岁,拿起桌上的窝头,便跟在容末身后走了出去。
闵岁看着容弥的背影,顿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聒噪向来是让他最头疼的事情。
第二日一早,容末便被容弥叫醒。
“娘,我要去学堂了。”
容弥将发髻束好,理了理衣衫上的褶皱,看着还窝在被子里的容末出声说道:“你今日不去当差吗?”
“当差……”
容末嘟囔一声,还沉浸在睡梦里。
“娘亲昨日还说今日不能迟到,新官上任,得小心点才行。”
容弥背起书袋,蹲在床榻边看着容末说道。
闻言,容末一个激灵从床上爬起,瞌睡虫跑了大半。
“对对,当差,几时了?”
“娘,你还有半个时辰就迟到了。”
容弥起身说道,随即便推开房门,对着容末挥了挥手,继续说道:“娘亲再见,我去学堂了。”
容末抬头,为容弥的懂事感到阵阵省心。
匆匆洗漱完毕,容末便急急忙忙地跑出去,总算是踩着点到了衙门。
刚在院内集合完,沈渡便从厅室走了出来。
沈渡站在台阶上,披着一件斗篷,与昨日的憔悴相比,今日脸色明显舒缓了不少。
提步走下台阶,沈渡草草地扫视了一眼在院内站着的差役,在看到容末时步子顿了顿,只是一瞬便恢复如常。
“想必你们都知晓我来次任职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