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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雯贵圈子里待久了,大家都成了天生的演员。
雯羽转身,不想对肖婷的挑衅做出任何的回应,想装作什么也没有听到。
脚下的步伐刚迈出,突然一个不稳,整个人朝旁边放满西式甜点和香槟的桌上倒过去。
她尽力想要稳住自己,但是背后又传来一股推力,将她推向桌面。
为了遮盖身上的伤疤,厉峯珩特意挑选了一条长裙,裙摆拖在脚边,此时也别人从身后踩住。
杯子摔碎在地和裙子被撕扯开来的声音同时响起,她来不及呼喊,重重的撞上桌子。
“啊!”肖婷惊慌失措的上前,但是又不知道该从何下手,装作很着急的样子回头去叫服务员。
听到动静的厉峯珩看清楚后,立即中断了和对方的聊天,大步朝这边走过来。
裙子本身就有点大,穿在雯羽瘦骨嶙峋的身板上已经是勉强,但是今晚的宴会时间紧,来不及订做,厉峯珩才会随便挑了一件能完全遮盖住她身上那些不堪入目的伤疤的礼服。
只是现在,礼服被撕扯下来,从颈间滑下一半,露出不久之前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红色印记,还有她手臂上的疤痕。
大厅里的光线很强,所以一眼看过去很容易就能察觉到她身上的那些痕迹。
周围一片唏嘘。
厉峯珩将外套脱了下来,一把把她捞了起来,然后迅速将她裹严实。
动作冰冷仓促,像是藏什么似的。
他在害怕丢人,她知道。
他担心让别人都看到他有一个这样劣迹斑斑的妻子。
她的心里莫名涌起一股报复成功后的爽快。
破碎的玻璃扎进了她的手腕,正在冒血,她自己并没有察觉到疼痛。
“没事吧?”厉峯珩垂首低问,关切的声音很逼真。
她兀自笑了。
厉峯珩皱眉,不知道她在笑什么,也不打算问。直接打横抱起她朝二楼的休息室走去。
众目睽睽之下,他又扮演了一出好丈夫的角色。
厉峯珩的脚步很快,仿佛真的很慌张的样子,曾几何时,她就是这么愚昧无知的陷入了这份虚假的温柔之中。
“厉峯珩。”她低声开口,透着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虚弱。
手臂上的血渍染上了厉峯珩胸膛前的白色高订衬衫,一片夺目的鲜红。
厉峯珩听到她的声音时,脚下的步伐微微顿了一下,垂目看着她。
这声厉峯珩,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了。
三年,整整三年。
原来他不是完全无动于衷的。
但是他没对她做出回应。
他知道她会想要说的是什么,就像是他清楚的知道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除了恨不该再有其他任何感情。
脚下的步伐归于平稳,他推开休息室的门,将她轻放在欧式沙发里。
雯羽太累了,从被厉峯珩从墓园带走的那一刻她就像是一个没有了灵魂的行尸走肉,身上失去的知足,那些被她忍下去的痛,从每一寸肌肤和骨骼深处一分不少的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