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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改名,爸妈嫌麻烦打发我说成年了自己改。
所以当着他们的面,我跳下了河。
小时候爸爸和弟弟经常在河里游泳,我只能和妈妈在岸边洗衣服。
所以我根本不会水,跳下去可想而知。
失去意识前一秒,我爸把我救了上来。
岸上吐着呛到气管里的水,听力也逐渐恢复。
「救不过来家豪以后咋办啊!」
于是我成功改了名,代价是半条命。
别人深埋心中的刺,也要被拔出来笑笑再狠狠加深。
我默默攥了拳头。
「小程,我们商量过了,小良家出十万就行了。」
「你们小两口日子过舒坦,嘉豪这用不着那么多。」
「妈,凭什么我......」
我爸使劲瞪了瞪夏家豪,那嚣张的气焰下去不少。
我妈啧啧地提醒,撞着爷俩的肩膀。
真是默契的一家人啊!
好事自己先做,好话自己揽了说。
以后结了婚夏家豪的要求,我和温良必须照单全收。
「是啊,程程。我们都那么相爱了,何必为一点小钱伤了感情。」
哦,好吧,照单全收的只剩我一个冤大头了。
亲戚们也开始好言相劝地附和,声音又大了起来。
好吵!
我忽然意识到:什么都忍,只会害了我。
我精准定位了刚才的声音。
果盘里抓了一把瓜子,我轻放到四叔手里。
「四叔,瓜子好吃吗?」
四叔愣住了。
我一下子把剩下的半掌瓜子塞到他嘴里。
「好吃你就多吃点呀。真想给你送花啊,可你就是不入土。这小小瓜子您就收了罢。」
还有别的目标。
「三舅,我那些化妆品怎么也值个五千了,让你孙子赔三百剩下的都算借你的了。你说借钱就借呗,非要我烧给你。女人就是麻烦?死人倒不麻烦。要不改天带你孙子到坟头找个对象去吧,。」
「大姨,你有尿毒症吗?嘴这么毒。天凉了,您要是冷就多盖点土。」
我拿起角落火灶边的烧火棍。
碳黑的痕迹围成一个圆,中间站着发懵的大姨。
「画个圈圈,祝你长眠。」
屋外鞭炮噼里啪啦响起,正好盖住了要叽喳的所有人。
桌子底下的小狗抖个不停,原地转着不安。
小孩哭声尖锐,温良父母旁的女人搂的更紧。
不是刚才八卦时候笑得挺开心的那位嘛。
「怪不得啊,温良。
「有姐姐以身作则,不愧理所当然!」
曾经被吸血的,如今嘲笑将要被吸血的。
曾经愤懑不平的,如今变成助纣为虐的。
「钱您自己留好,取个快递当老婆多好。」
拜了个拜。
我抱起小狗拎起包走出门,许悦专门给我留了出门路。
「夏程程,你别跑,把你的钱留下来!」
夏家豪最先反应,追了过来。
许悦趁机丢了最后几串鞭炮,挡住了他。
「你搁这唱最炫民族风呢,还留下来。」
「跟温良说祝他新婚快乐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