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真太好了，她肯定暗地里给晏旭祈福，保佑他长命百岁！
结果晏旭还没发话，旁边的婆子先看不下去，低声呵斥她：“见主子也不行礼问安，好大的胆子！”
楚芊这才慢吞吞地行礼：“世子爷安康。”
“抬起头来。”
晏旭命令。
楚芊只得照做，刚才进来前她偷偷照了照镜子，自己的脸简直就是年节上的福字馒头，又红又肿。
晏旭只说了俩字：“真丑。”
楚芊眼睛微微发亮，这也是个被赶走的好机会！
她这微妙变化没能逃过晏旭的眼睛，他有些诧异，被说丑，怎么还有点雀跃？
这丫头不会是个傻子吧？
傻子，那就更好玩了！
晏旭笑起来，柔和得好似春风拂面，朝着楚芊招招手。
楚芊看得一愣，心里不想过去，腿却不由自主地慢慢靠近。
“以后你就在这院里，近身伺候我，干得好有赏，干不好就从你的小指头开始，一根根剁下来。”
他表情还是轻柔柔的，桃花眸里却透着冷厉，说出的话更是暗藏血腥。
楚芊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心怦怦乱跳，赶忙低下头。
晏旭朝那婆子摆摆手，后者立即地行礼退下去。
楚芊真想跟着一起出去，可她不敢违抗。
如果说舒梓楹是作恶的豺狼，那世子爷就是吃人的虎豹。他心情好，也许戏耍着玩玩，若是心情不好，十条小命也不够死的。
她还是不死心，颤巍巍地开口：“奴婢笨拙愚钝，恐怕伺候不好世子爷，不如……”
话还未说完，她就见晏旭脸色一沉，抓起茶几上的棋篓，狠狠掷在她脚边。
黑子洒落一地，噼里啪啦的脆响格外刺耳。
“闭嘴！再敢推诿，我现在就剁了你指头喂狗！”
“奴婢不敢！请世子爷恕罪！”
楚芊慌忙跪地求饶。
她等了片刻，屋里半点动静都没有。她咬咬牙，悄悄抬头望去，发现晏旭已经在研究棋谱，好似刚才什么事儿都没发生。
楚芊心跳得快要奔出胸膛，没有主子的准许，她不能起来，只好继续跪在那。
约摸又过了半盏茶时间，晏旭才放下棋谱，斯条慢理道：“王嬷嬷和春央，是她们动的手？”
楚芊摸不清他的心思，只微微点了点头。
“你现在是我的人，他们打你就是打我，我，这笔账得算。”
“奴婢没什么事，况且她们都是夫人的心腹，要是因此世子爷您跟夫人闹不愉快，奴婢万死不辞。”
“你该不会以为我是为你吧？”晏旭冷嘲一笑：“这打狗还得看主人，至于夫人，她明事理，无妨。”
楚芊憋着一肚子话不敢说，舒梓楹要是能明事理，那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
“行了，你出去吧，收拾东西搬过来。”
“是，奴婢告退。”
楚芊这才慢慢起身，退出房间。
刚一到外间，她就大大地松了口气，双脚发软，扶着墙才站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