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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关上门窗,薛染还特意将千巧拉到自己面前,严肃问道:“千巧,那日大婚我在喜轿里中了毒,你知道这件事吗?”
“小姐中毒了?”千巧脸上的惊讶在她意料之中。
“我现在已经没事了,就是从前的事记得有些不清楚了,你仔细想想,在我出嫁前可有什么端倪?”
千巧早已察觉小姐和从前不同,直到了今日小姐才告诉她缘由。
仔细一想大婚那日,千巧道:“那日奴婢叫小姐起床时,小姐还是好好的。然后二小姐来了,和小姐在屋子里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小姐出来好像十分难过的样子,眼眶红红的。奴婢追问,可小姐什么都没有说,然后便上了喜轿。”
薛梦,果然是她吗?
薛染心底有了盘算,看来还要找机会再回一趟娘家。
盘算着这件事,她对自己身上的伤口反倒没那么在意,不过是皮外伤,反正在薛家也已经简单处理过了。
这边的书房里,烛光未歇。
墨轻羽披着一件薄衫,坐在岸边看着公文。他在等,等她来给自己道歉,谁知什么也没有等到。
夜已深,沈落提醒道:“殿下,时候不早了,你也先休息吧。”
“她呢?”
“皇妃应该已经休息了。”
沈落一听殿下的口气就知道他还在计较马车里的事,他只能变着法儿说:“皇妃受了伤,要好好休养才是,不是她不愿意来。”
“本殿下说什么了?”墨轻羽合上手中的公文,显然是在嫌沈落多嘴。
他正准备休息,忽然千巧匆匆进屋,一脸急色:“殿下不好了!小姐她发烧了!”
“你说什么?”墨轻羽邹然起身,想也不想边便冲出了屋子。
热,好热……冷。
房里薛染的身体发生着奇怪的变化,到最后她也分不清到底是冷是热。只是死死裹着被子,身体蜷缩,额头上却布满了细细的汗珠。
“疼,我好疼!我好疼!”她又看见了原主。
原主趴在轿子里,一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手扶着窗框,嘴角不停有黑色的鲜血涌出。
她脸色惨白,张嘴想求助却说不出话,只有大口大口的喘气。颤抖的手好不容易抓住轿帘,却没有力气拉开,便倒在了地上断了气。
这是原主死前的一幕,强烈的不甘和悔恨顺着灵魂流淌进心脏,这种情绪是那样清晰。
周围顿时变成了冰天雪地,薛染浑身发抖,忽然觉得一双温暖的手抱住了她。
“别怕,有我在。”她迷糊中听到了这么一个声音,有些熟悉,却又是那样温柔。
墨轻羽?是他吗?
薛染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但眼皮却像有千斤重。
任凭她挣扎,最终沉沉睡去。
墨轻羽搂着怀中的女子,看着她紧抓着自己胸前衣襟的手。他轻轻将她的手掰开,放到被子里。这丫头饶是睡着也这么不安稳。
他轻轻擦去她额头的汗,房门推开,千巧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殿下,药熬好了,奴婢这就喂小姐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