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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我就知道,我在尹洛逸心中的地位不如她。
她完全掌握了我的痛处,如此精准。
我曾经喝药流过两个孩子,只因为尹洛逸说他大业未稳。
我不仅是他的妻子,更是他得力的臂膀。
那时候他总是一边流泪,一边亲手为我穿上盔甲。
盔甲冷冷地贴在腹部,以至于后来无论我怎么调养,大夫都说这具身体不再适合生育。
他剥夺了我做母亲的权利,现在却又要我为别的女人保胎。
还以皇后的身份压我,真是可笑。
我转身擦掉眼角的湿痕,让春水给朱允眉端了碗安胎药过来。
「喝吧。」
她见我不生气,眼珠转了转,「你想害我?」
「本宫何必害你?」
「皇帝的孩子就是本宫的孩子。」
朱允眉仍然不信,我却已经拿着碗来到了她的面前。
「你敢……」
在她的惨叫声中,我把一碗温热的药汁全灌了下去。
三
我和尹洛逸不一样,他布衣出身,我却是前朝贵族。
魏家四世三公,我身为家族唯一的女儿,本该入东宫做太子妃。
可时机不巧,赶上了东周末年,民不聊生,诸侯并起。
爹爹和兄长为保幼帝而死,母亲拼了性命才把我送出去。
我曾三度晕倒在路边,是尹洛逸把我捡了回去。
为了报答他的恩情,我变卖家产,带着魏家剩下的将士投奔了他。
在他身边那段日子,我放下了大家闺秀的矜持,学着舞枪弄棒。
他说我是能站在他身边的女人,没有之一。
尹洛逸来的时候,早朝时间还没结束。
我像往常一样帮他更衣,整个过程他一言不发。
直到我碰到了他的腰带,他才猛地攥住我的手腕。
我抬头,正对上他审视的目光。
「阿若,你干了什么?」
他语气温柔,手上却使了些力气。
红痕很快显现出来,我知道,他是来找茬的。
「你弄疼我了。」
他这才注意到那圈痕迹,顺着袖口再往上,还有一道道细小的疤。
他似乎有些懊恼,但还是抵不过心里对朱允眉的疼惜。
「朕让人去给你寻效果最好的舒痕胶。」
他总是这样说,可我身上的疤一条也没见少。
「阿若,眉儿与朕青梅竹马,她跟在朕身边的时间比你更久。」
「如今朕过上了好日子,便不想有亏于她。」
「何况,她还有了朕的骨肉,朕必须给她一个名分。」
我想问,既然如此,为什么我嫁过来这三年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号人物。
可话到嘴边,却又觉得多余。
「皇上究竟想说什么?」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我,「朕不想委屈了眉儿,让她做贵妃已经是……」
「你就不能让着她一点吗?」
掌心下的躯体温热,我甚至依稀能感受到他的心跳。
从前,就算是在军营里,他一身血污,也要求着我给他更衣。
每每解下腰带,他总是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