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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指哐当一声,从玻璃上反弹到地上,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原处翻转了几圈,滚到了远处的草坪上。
她拎着裙摆小跑几步,卑微狼狈地跪在地上四处寻找戒指,几番寻找,刚看见那在阳光下闪着光的银环,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锃亮的皮鞋。
旋即,那只脚毫不留情地踩在了那只戒指上。
那可是象征着圣洁的婚戒啊,怎么能被这样轻贱、糟蹋呢?
她迷茫地抬眼,刚好对上那居高临下的带着恨意的眼神:还想嫁给我吗?
温南乔脸色惨白,脸上的痛苦之色尽显,她揪着陆之宴的裤脚,低低地哀求着:陆先生……麻烦抬一下脚。
她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但是对于大家而言,几乎就是默认。
陆之宴却毫无怜惜之情,岿然不动。
眼见着那只脚却越踩越重,她无助地抽回手,婚纱太累赘,她起身一不小心被裙摆绊倒,额头租不及防磕碰在了一边的石桩上。
温南乔捂着头,尽力压制着喊声:疼,疼……
看到妻子受伤,陆之宴却不为所动,声音冷冽如千年寒冰:疼吗,因你而死的人更疼!
他觉得够了,才缓缓松开脚,脸上一片漠然,抬脚往礼堂走去。
温南乔捂着头,不知道额头的伤势怎样了,只是那一瞬间头脑发懵,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所幸的是,手上并没有血,额头应该只是青紫了吧。
她唇线紧抿,豆大的眼泪滴落在草坪上,又不得不忍住,沉寂了几秒,她缓慢地捡起了地上的戒指,朝礼堂走去。
整整三年,她除了必要的工作,几乎都是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墓地和陆家。
祭拜陆振霆,回陆家被陆之宴折磨。
报复有千万种方式,她不明白陆之宴为什么要不顾众人反对,娶家世背景和他千差万别的自己。
还是在刚满法定结婚年龄的时候,这样仓促又急不可耐,仿佛结婚这件事背后另有隐情似的。
时至今日,连她自己都被那样离谱的话蛊惑了。
她是罪人,活着就是为那场车祸赎罪的。
兴许是陆之宴已经折磨够了,疲了,倦了,对她的折磨也少了。
这些年两人也仅仅是长久地冷战、心里折磨,对外,还是保持着相敬如宾的夫妻关系。
温南乔陷入痛苦又绵长的回忆中去,直到门被敲响,冯妈递上来一份从医院寄来的文件。
温南乔小心翼翼地问道:陆先生不知道吧?
冯妈慈爱地点点头:夫人放心吧,陆先生不知道,你现在还有低烧,医生开了几服药不要忘记吃。
她说完便心领神会地推出去,轻轻带上门。
温南乔的手放在小腹上,有些犹豫,她很担心这些口服药会对宝宝产生影响,改天还是要去问问专业医生会比较稳妥一些。
头还是昏昏沉沉,不知道是生病带来的副作用,还是因为怀孕产生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