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时不同往日。
装上新的电话卡后，她给好友打电话。
于晓晓也是这个圈子的，她跟秦小苒是大学同学，是个标准官二代。一早刚听说秦小苒从贺家搬出去，正准备打电话问她怎么回事。
电话一接通，那头就咆哮起来：“姑奶奶你又在搞什么？”
作为秦小苒的好友，于晓晓曾经放话，只要她能把贺北琛放下，自己一定给她找一个比贺北琛好一万倍的。
可从读书开始到现在，秦小苒的眼里只有贺北琛，于晓晓对她恨铁不成钢。
所以一听说秦小苒从贺家搬出去，她下意识就以为又是秦小苒在作什么妖：“说吧，这次你又想怎样，逼婚？”
秦小苒在电话这头无声地笑了笑，眸子暗了暗。
见秦小苒不说话，于晓晓放下手里的涂料，语气变得正经起来：“你怎么了？”
秦小苒在电话里深吸一口气，割断心里的不舍：“我决定放手了。”
于晓晓在电话那头“唏……”了一声，不以为意：“这句话你都说过八百遍了。”她不当回事，在她看来秦小苒迷恋贺北琛迷恋的要死，要让她放手，估计只有秦小苒死了。
秦小苒也笑，似乎也是不相信，摇摇头，岔开话题：“明天我去工作室。”
于晓晓稀奇：“你八百年不来工作室一趟，来干嘛？”
秦小苒慢慢走到小公寓的阳台上，轻笑：“不工作你养我呀？”
于晓晓白了白眼：“贺北琛那么有钱，轮得到我嘛……”
秦小苒：“我没拿贺家的钱。”
于晓晓那边愣了几秒，随后：“什么意思？”
秦小苒住在贺家，吃穿用度都是贺家的。贺北琛虽然不喜欢她，但她顶着未婚妻的头衔，对她很是大方。
前几年秦小苒为了能融入他那个圈子，拼命地买奢侈品包装自己。后来才知道，那段时间许明朗他们背地都叫她拜金女。
现在想想，当时的自己也真是可笑，以为穿上那身价格不菲的衣服就能跟贺北琛那群人一样。
不过是自欺自人，很快她又回到以前简单的穿着。
秦小苒：“字面上的意思。”
于晓晓沉默了几秒：“你认真的？”
秦小苒苦笑：“你们都不相信我会放手？”
于晓晓说：“谁会信？你把他放心尖上爱着，为他在贺家待了这么些年，现在说放手就放手，你问问你自己信不信？”
秦小苒本来很伤心，被于晓晓这句话逗笑了：“你们是不是觉得没他我就不能活了？”
于晓晓毫不犹豫地说：“是！”
秦小苒：“……”
……
外面天色渐晚，小公寓的客厅亮起了一盏浅白的灯，跟于晓晓通过电话，秦小苒蹲在地上擦着地板。
地板已经被擦了很多次，光可鉴人，可秦小苒却走神地擦了一遍又一遍，像是要把心里的那个人磨平。
放在客厅的电话又响了，不过这次是视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