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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了自是一了百了,可女儿呢?
苏媞嫁进沈家五年,好不容易生下女儿,婆母却一心只想要个嫡孙,半点不疼爱这个孙女,还处处克扣孩子用度。
堂堂知府之家,连个奶娘都不肯请。
逼得苏媞只能亲自给孩子喂奶,带在身边照顾。
今晨前来寺庙拜佛前,还得给孩子挤出奶水放在茶盏里拿水温着。
若不是婆母逼迫她上山拜佛来求男嗣,她都不舍得离开女儿片刻。
想到如今才两个月的女儿,苏媞满心酸涩。
终究还是压下了求死的心。
她死了是一了百了,可她不能不管自己的女儿。
苏媞忍着委屈,把泪水往肚子里咽。
心道,罢了,今日之事,权当是被恶犬咬了一口。
如此想着,咬得唇上重又破皮渗血,才算压下纷乱心绪,强撑着让秦观放开自己。
她声音犹带哭腔道:“你放开我,我女儿还在家中等我回去。”
此言一出,秦观知晓苏媞歇了求死的念头,放开了攥着她肩头的手。
苏媞擦了擦眼泪,收拾衣裳穿上。
却发现自己的肚兜亵裤,裙衫衣裳,被他扯烂得不成样子。
勉强穿上亵裤,那肚兜却怎么也挂不上脖子。
一旁的衣裙更是凌乱脏污的不能上身。
秦观瞧她这副模样,眸光又暗了瞬,
几瞬后,清咳了声道:“怪我莽撞孟浪。”
此处是佛寺,也无女子衣物,不如寻一件新的僧袍穿上?
遇上家中仆妇,只说雨大,湿了衣裳,这才在寺里寻了干净僧袍换上,也好交代。”
话落便交代手下人去要了件僧袍来。
僧袍送来,秦观接入内室,递给苏媞。
苏媞拿来后,却瞧着他道:“你……你闭上眼睛。”
秦观哑然失笑,心道方才坦然相见早不知多久,现下又这般矫情样子。
想起这女子于情事上的懵懂生涩模样,委实不像是生过孩子的妇人,暗道,不知她家中夫婿,是如何教她的。
却也乐于顺着她几分,还真阖上了眼。
苏媞见他闭眼,忙换上僧袍,将早乱了的鬓发,勉强塞进僧帽里。
秦观在她收拾妥当后掀开眼帘,抬眸看向她时眼里神色难掩浓暗。
此女生得着实浓艳,身上便是裹着僧袍都盖不住春情,也难怪自己会将她错认成欢场女子。
眼瞧着秦观眸光渐生浓沉,苏媞本能的畏惧,怯怯后退了步。
秦观这才回神,敛去眼底欲色。
挂上一副君子端方的模样,淡笑道:“眼睛哭肿了,怕是瞒不过你家中仆妇。”
苏媞怕得咬唇,秦观取了一旁剑穗上的玉珠,捏着她肩头让她别动,用那玉珠滚在她眼皮上给她消肿。
这时,厢房外突然传来一阵吵嚷声。
苏媞听见其中有自己婢女的声音,忙睁开眼睛要出去。
秦观停了动作,将玉珠放在她掌心。
沉声道:“还肿着,回去的路上自己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