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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看官可得帮帮我姐俩,小时候我活泼好动,爱去和别的幼童玩,我阿姐就拿着扫把将我赶回家,对着那个唯一和我来往的朋友威胁不准再与我来往,我至此失去了唯一的朋友。」
越讲越激动,他开始站起来。
「因此我变得阴郁,可是我阿姐硬是逼我读书,从来不过问我的心情,我性子沉闷,闯出了功名入京,也是举目无亲,在官场上举步维艰,这些都是程雪的过错!」
听着我费尽精力拉扯了十多年的弟弟说出这般指责的话。
我感觉浑身像是被下了毒一般,痛噬入心。
可是他考中功名,受众人夸耀的时候,他明明一口一个都是长姐的功劳。
这都是骗我的吗?
我心痛如绞却没有打断他,任由人心天平慢慢倾斜到他那边。
我认为最乖巧的妹妹现在的脸上满是狰狞。
「还有我!女子成亲之事听信父母之命,她一个长姐之名就让我与薛郎分开,她说薛郎不爱我,只是贪图芳容,可是我愿意,你当我看不出来明明是你也喜欢薛郎,故意拆散我们吗?」
「都怪她耽误了我和薛郎,薛郎家中那么有钱,哪怕做妾我也愿意,明明自己已经嫁不出去,还要耽误我,最后把我嫁与清贫的齐家庶子,她就是见不得我好,让我的好日子活活晚了八年,要是嫁与薛郎,我早就是个富贵人家了。」
可是她婚后跟我说她很幸福,齐三对她很好,就是生活清贫点。
于是我把自己存的嫁妆钱一笔又一笔拿给她。
最后齐三考上功名,齐家发达,跟着蒸蒸日上。
她也成了令人艳羡的齐夫人,仗势欺人那些她是处处不落。
原来我做出的一切付出,在这两个白眼狼眼中远不及自我的利益。
天平倾斜得越来越厉害。
我丝毫不慌,只是那种心痛的感觉席卷全身。
我知道,哪怕刚才有片刻心软,现在也只剩下满心的恨了。
就算我为他们付出的一切在他们眼中可以视而不见,可是我罪不至死。
独自拉扯他们长大,我自知我做得已经足够了。
3
我按下按钮,申请回忆反驳。
「回忆截取中……」
在此期间我看着弹幕上一句又一句骂我的话。
「我深有感悟,我爸妈也是这么独断,从来不在意我的感受。」
「自古棒打鸳鸯就是恶心,我到时要看她怎么反驳,还恶人先告状,先告上了审判庭,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拜托,楼下的我反驳一下,你会打没有胜算的仗吗?一定有反转。」
「对啊,而且看她很不敢置信一样,现在只是暂时算那对姐弟有理。」
「同样是姐弟和姐妹,看他们俩就一致对自己的姐姐的感觉。」
骂吧骂吧,这样等会儿人心倒伐的时候才会更快,也更有利。
「回忆截取成功。」
我看着如程山说的画面展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