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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以为只有你有做律师的朋友,我也有。”
“那敢情太好了,相信***一定会还你公平的。”
我冷笑着扒拉开了董源的爪子,顺带拍落了一地鸡皮疙瘩,现在被董源碰一下我都觉得恶心。
从小区出来,我直接去了艾琳娜的律师事务所,她正是董源嘴里所谓的我那个律师朋友。
这事早晚也得找艾琳娜帮忙,只是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一个根本不可能出现的人:滕子凡。
时间沙漏沉淀着无法逃离的过往,记忆的双手却总是去拾起这些明媚忧伤。
我曾不止一次幻想过某天与滕子凡重逢的场景,可我做好了所有预设,却独独漏算了会在人生最狼狈不堪之际与他再次相遇。
滕子凡那张俊逸面容上依旧挂着几缕浅浅笑意,一如我们初见。
他这种无处不在的微笑,似乎能让阳光猛地从云层里拨开阴暗,一下子就能照进人心房之中,温和而又自若。
滕子凡身着得体的米色休闲西服,优雅自得的站在那里望着我,整个人流淌出一种非凡贵气,越发显出我的衰颓。
“夏沫云,你可还好?”
“好......好得不能再好......”
我用爪子刨了几下乱糟糟的头发,干巴巴地笑着。
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鬼样子。
说好的优雅重逢呢?
我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老天爷,至于这样啪啪啪地狠甩我耳光子么?我欲哭无泪。
早知与滕子凡会这样重逢,还不如不见。
滕子凡是我大学学长,当年我们虽没轰轰烈烈爱过一场,却也有些道不明说不清的情愫。
那时他可是我们学校的男神,贪恋男色的我毫无疑问也阵亡在了他裤脚之下,只是当初我端着架子,死活不肯先开口。
后来我才明白过来,架子这种东西不能端太久,比如我就把滕子凡端去了加拿大。
等滕子凡走后,我才后知后觉悟出这个道理,我把自己关在房中大哭了两天,哀悼我那低到极致的情商,却成功让我妈误以为我是失恋。
估计也就是这事让我妈有了心理阴影,大学毕业还没一年,她就死催活催让我赶快嫁人。
憋着胸中一口气,没多久我就争气地嫁给了董源,虽然那是个***。
“夏沫云,你瘦了好多。我也没想到事情这么巧,我昨天刚回来,今天陪我表弟来看他女朋友,不想竟会是艾琳娜,你说这世界是不是好小?”
“小,果然好小......”
我讪讪笑着,实在不想再继续待下去。
好似怕我死得还不透彻一般,艾琳娜借机又附到我耳边,狠狠给我补了一刀,刺得我鲜血直飙。
“已婚人士,请别忘了你的身份。”
“......”
我咬着牙,转过头瞪了艾琳娜一眼。
好嘛,这货果真和我是塑料情意,雪中送炭从来没见过,落井下石她倒是一次不会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