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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南星收起准备作为寿礼送给宫内贵妃娘娘的《百寿图》,刚准备唤来丫鬟问傅北城的消息。
门扇突然被推开。
婢女小昭快步走进去,神色急切:“夫人,锦衣卫传信来,大人……出事了!”
闻言,叶南星脑袋空白了瞬,连小昭后面的话都听不清。
她甚至没再问,直接朝着府外跑去。
小昭见状,忙跟了上去。
入夜的凉州长街静寂无声。
叶南星一路来到拱卫司。
然而刚靠近正堂,她脚步倏然一顿。
只见堂中,傅北城赤着的胳膊缠着带血的绷带,血迹斑驳的飞鱼服被丢在一旁。
他身旁,一抹艳红身影坐在傅北城身侧,熟稔地为他上着药。
傅北城觉察到了什么,抬眸看来。
瞧见叶南星,他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谁准你来的?”
叶南星抿唇走上前:“听说你受伤了,我担心……”
“用不着。”傅北城言语间充斥着厌烦。
叶南星掐着手帕的指尖用力到青白,垂眸不敢再看。
倒是上药的女子开口:“那我便先离开了,傅北城,下次可莫要再为我挡剑了。”
话落,她快步离去。
叶南星抬头时,只看到她那抹背影。
片刻,她收回视线,走向傅北城,伸手想要帮他将衣衫穿戴好。
然而傅北城却是直接避开,嗓音透着疏离。
“不用。”
叶南星悬空的手僵硬了几分:“她能碰,我便不能吗?”
傅北城语气淡淡:“她与你不一样。”
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她是傅北城明媒正娶的妻子,而那女子算什么呢?
叶南星有些呼吸不畅,而心里所想的这些却也问不出口。
她比任何人都心知肚明,傅北城不喜自己。
就像成婚那晚他说:“你我非良人,我亦不碰你。此后岁月,你好自为之。”
傅北城向来言出必行,所以扔下这句话后,他便大步离去。
甚至连那一杯合卺酒,都是自己一人独饮!
想到这些,叶南星像是吞了黄连般,满心苦涩。
“傅北城,你我……”她想问傅北城,他们当真就不会有感情,相亲相爱的过一辈子吗?
然而,傅北城只是起身打断了她的话:“我还有事,你回府吧。”
话落,便朝堂外走去,没看叶南星一眼。
夜风呼啸着,吹得檐角的灯笼晃动。
烛光四漫,晃的叶南星的面容也有些不真切,却还是清晰的瞧出其中的悲伤……
又过了很久,叶南星才回了林府。
一整夜,她不得安眠。
吹了一夜冷风,就像是吹走了精气神。
叶南星从一早就开始咳了起来,起初只当是着了风寒,喝了姜汤,却一直不见好。
小昭看不下去,直接请了大夫来。
探过脉,小昭将叶南星身上的厚毯往上拽了拽,将人裹紧。
才看向大夫:“我家夫人的病如何?”
大夫没说话,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