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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记得曾经也有一个男孩子对我说过,来年的夏天他要带我去看星星,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喜欢看星星,我只记得我的家乡冬天里的星星,硕大而明亮的布满了整个夜空,很清晰的可以见到北斗七星,还有猎户座。但是它们也就是星星罢了,从未萌生过什么情愫。
来年的夏天,男孩子不见了,他说的以后里,他也不见了。然后我开始明白,许诺就像海水泛起的泡沫,真实的存在过,最终却还是回归它海水的模样。它的存在是有时间限制的,禁不起等待。
如今我站在拥挤的人群里,看着下班时匆匆赶路的陌生人。而我抱着一本小说,耳机里飘散的抑扬顿挫的音符,站在黄色警戒线外等着拥挤的人群散去,我不喜欢拥挤,我宁愿等下一趟列车。
我下意识的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嘴唇上微微翘起的皮屑之间摩擦所发出的声音让我感觉到微微的疼痛。他说过我的嘴巴很红,生气的时候无意嘟起的嘴巴很想咬一口。他说,你的唇形很好看。这种干裂的感觉像他的吻,温柔略带轻微的刺痛感。
在这漫漫的冬天里的长夜,没有他所说的星星,没有他温暖的拥抱,耳边也没有再听到他说的我爱你。
我是一只倦鸟,我一直这样形容自己。当同学偶尔发来短信问我在干什么的时候,我也只是简单的打上几个字“归巢的路上。”在急速飞奔的地铁里,或者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我的思绪大都是漂浮在半空里,我的思念跟伤痛都飘散在这样的摩肩接踵里,沉淀在自己所踏过的每一个脚印里。
我晃晃悠悠的站在站台上等待下一趟地铁,头发在风的吹动下散乱的披在脑后,我开始怀念我的长发,那是他遇见我的季节。长长的头发直到腰际,是柔软的栗色的头发,安静的披在身后。他说,我喜欢长头发的女生。他温柔的把手放在我的头上开始抚摸我的刘海。我像一只猫一样,依偎在他的怀里。呼吸着有他味道的空气,闭上眼睛沉浸在他无限的温柔里。
我的头顶发凉,大概是冬天的风太过凛冽,我的脑门也是冰凉的。我开始有不好的征兆,今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回到我所说的巢,在温热的温度下我开始感到剧烈的疼痛感直冲我的头顶,我无力反抗就像一个被海浪拍打到海岸的鱼,就那样暴晒在温热的足以让我无法呼吸的阳光下。我开始恶心,我踉踉跄跄的走到卫生间开始抱着马桶在那里狂呕,连同我的悲伤。眼角开始湿润,不知道是刺激的辣椒呛到了我还是我真的觉得很难受。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因为喝酒而呕吐,那些污秽不堪的呕吐物,已经不是它们刚端上桌子前的模样。如同现在的我,我就像被人丢掉的已经咀嚼过的无味的木糖醇。失去甜美,失去我原本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