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傅时屿也不好受,他进了另一侧的浴室,又冲了一个冷水澡。
冰凉的水比上一次还要冷,唯有这样,他才能控制住自己最原始的欲望。
时隔多年,他原以为心里对那个女人只有恨,此时的情动,无疑是打脸,对过去的一场欺骗。
傅时屿恼怒自己的不理智。
这样水性杨花,行为放荡,主动到如此程度的女人,他到底是在舍不得什么?
不是他,也会是别人。
傅时屿很想说服自己,却在对上她雾蒙蒙的无辜双眼时又黯淡下来。
他头一次这么恨自己的清醒。
不能再继续沉沦下去了。
上官慕的电话在此时不适时地打了过来,对方声音充满了吃瓜的意味,“哥们,没打扰你的好事吧?”
“可能吗?”
傅时屿淡然冷笑,“我和她,不可能。”
上官慕更是惊奇了,“还以为你们要上演人鬼情未了呢,没想到啊没想到。”
“不过,你这样正人君子,反倒让我觉得……你更完蛋了。”
傅时屿烦躁抓着自己的头发。
上官慕一看他沉默,就知道自己说对了,忍不住道,“不是我看不上她,就她几年前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抛下你,我这辈子就注定瞧她不上眼。不能雪中送炭,起码也别雪上加霜吧。”
“走了也就别回来,现在看你风光无限,又贴了上来,不就是攀龙附凤,想飞上枝头。”
“傅时屿,她不值得你这么在意。”
“就当她是个屁,放了吧。”
傅时屿陷入更加漫长的沉默,但上官慕却知道他已经听进去了,“挂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阮烟被佣人放出洗手间,傅时屿已经在别的房间休息了,她被领去一张客卧,佣人客气道,“明日一早将会送阮小姐离开,今晚你可以待在这里,晚安。”
躺在客卧床上,阮烟满脑子都是刚才发生的所有。
想到她主动的那些动作,阮烟有些羞耻。
之前她要是知道自己有一天能做到这种地步,一定会羞愤欲绝。
可她现在不光做了,还那么……放荡。
傅时屿的心里,她一定是个不要脸到了极点的女人。
阮烟有些痛心,却又很快收回这些想法。
傅时屿怎么想,于现在的她而言,管不了,也没资格管。
她需要的是钱,不是什么风花雪月。
她已经对不起过傅时屿一次,早已不能站在他身边,又何必横生枝节。
过去的那些,只能成为回忆。
又给自己洗脑了一遍任务的重要性,阮烟方能安然入睡。
翌日一早。
阮烟还是想起来给他做早餐,却被告知傅时屿已经去上班了,桌上放着简单的西式早餐,她匆匆对付两口,正打算出去打车,却被张伯拦住了。
“阮小姐,傅总吩咐了,我亲自送您过去。”
“谢……谢谢。”阮烟不是那种不识好歹的人,她欣然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