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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和苏云礼成亲一年后,我终于有孕,将这喜讯快马告诉了远在边疆的苏云礼。
他欣喜,答应我会尽快结束战事,回家中陪我,等孩子出生。
可还未等苏云礼归来,这个孩子便不在了。
李慧慧是苏家的表亲,亦是苏家老太最满意的孙媳,以至于我和苏云礼成婚后,苏家老太都想将她塞进来等个平妻。
只不过苏云礼那里迟迟未松口。
若我诞下一子,她便更没机会,所以才被逼着使了臜腌手段。
指示府内小厮推我下水,受寒流产。
那晚,我看着盆里那潭血水,只觉其中有一双婴孩儿的眼睛在泪汪汪地看向我。
我恨!
不顾满身血污,提着剑前去找李慧慧。
她窝在苏家老太身旁,楚楚可怜,“姐姐可是觉得,是我指示那小厮推姐姐入水?”
她说着,竟盈盈落泪。
“是又如何!”
我拿着剑指向她,只觉得那双含泪的眼睛甚是可恨。
“那姐姐可有证据?”
她话音一落,我便心中一冷。
证据我确实没有,想我在苏府待了一年多,对下人也算是不错,可却无人出来为我作证。
“好了!”苏家老太猛地一拍桌子,“安氏,你还要闹到何时?慧慧都说不是她了,你还要怎样!”
苏家老太一双倒三角眼中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
她同意苏云礼娶我过门,未尝不是因为我母家的势力,可半年前,安家就已衰落。
如此,倒是事事看我不顺眼了。
说不定此事的背后还有她的支持,不然李慧慧怕是没那个胆子谋害苏家的嫡子。
我握剑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终冷冷笑了声道:“那又怎样?”
“什么?”
“没有证据又怎样。”我朝李慧慧跑去。
我的孩子还是没了!
听着里面的哀嚎,我甩了甩剑上的血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我没杀李慧慧,但废了她一双手。
因没有证据,还是理亏,苏家老太罚我在积雪的院内跪上一个时辰。
她看起来想杀了我。
可她不敢,毕竟苏家只有苏云礼这一个孙子,她不敢惹怒苏云礼。
可刚刚小产又再次受寒,致使我身子受损,之后再难有孕。
但这件事我并未告诉苏云礼,只说那孩子是偶然掉的。
半年前那一战,不止牺牲了我的父亲,苏父也不知所踪,我母亲郁结不散而死,而苏夫人也是昄依佛门,至此,苏云礼便将亲情看得格外重,而对于这个祖母他更是十分敬重。
不过不想让苏云礼为难是一回事儿,报不报仇就是我的事儿了。
三
我垂眸,看着脚边这个木匣子,冷笑一双,再次将它扔进床底。
想投胎?
做梦!
除非他娘死!
可那小道士却未因为我这次的拒绝而离去,反而有了种我不答应他便不走的架势。
如此,他竟在这儿待了一月有余。
我们俩渐渐熟络起来,我才知他叫溪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