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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下车帮程岁放好行李箱,又帮她打开后车门。
程岁坐进去,车门被关好。
司机同陆厌颔首后,驱车载着程岁离开。
车速不慢,很快便没了踪影。
陆厌的耳边传来轰隆隆巨响,那是过往无数辆火车启动的声音。
他曾与程岁在车站告别过多次,但这次与以往每一次都不同。
她不会再回到他身边。
程岁回到老小区后,才知道自己租的房子着火了,万幸损失不大,只烧毁了厨房。
房东主动和她联系,把她押金退了,希望她这几天搬出去,这个房子要进行重新装修。
程岁动作很快,下午就找到了合适房子。
是在郊区的两室一厅,只比上个房子贵一百,却很宽敞。
她东西不多,打辆车一次就搬过去。
下午四点,程岁去附近超市买了些必需品,开始给新家大扫除,等一切弄完,她把做好的饭装进保温饭桶,坐大巴车去医院看奶奶。
奶奶的气色看起来好不少,她心里很高兴。
等她走出医院时,却碰见了许久不见的师哥李康。
李康邀请她加入他们的医学实验室,这让程岁万分激动。
她学了十多年的医,却因病情无法继续坚持在手术台上,如今突然有人向她抛来橄榄枝,她当然要牢牢抓住。
而且实验室外的时间,她还可以用来继续送外卖。
和李康办完入职手续后,他邀请她晚上一起参加个交流会,去的都是医学界的大牛,还有一些资本家。
像他们搞实验的也需要拉赞助,不过他们这个实验已经有赞助商了,他们的核心人员得一起去见见这位金主爸爸。
程岁和实验室的人抵达时,宴会厅内已经站了不少人,大家三三两两举杯交谈。
程岁跟着这群人安静听他们说国内外的医学发展形势时,李康突然小声来了句:“咱们的金主爸爸来了。”
程岁下意识转头去瞧,看清来人是谁后,她顿时僵在原地。
居然是——陆厌。
陆厌穿着一套质地讲究的黑色西装,手腕佩戴低调却奢侈的名表,身高颀长,发丝都弄到额后,露出精致俊朗却明显没什么温度的一张脸。
他时而唇角微微勾起,和前来的众人寒暄,但周身,却始终透着疏离。
程岁很少见到这样的陆厌。
在她的记忆里,没钱时的陆厌整天参加酒局,虽然穿着西装,却总是解开两颗扣子,挽起手臂衬衫,从未这般一丝不苟。
后来有钱的陆厌,会开始穿各种奢侈品,但都是一些看起来低调却很有品味的衣服或是腕表。
他也是从那时起,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在外人面前表现出很有城府的样子,想让别人猜不透。
但无论他穿的衣服价值多少钱,回家时,路过她爱吃的蛋糕,或者是烤地瓜、糖炒栗子等等,都会主动排队去买。
他在她眼里,一直都是有温度,很鲜活,伸手就能碰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