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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季泽渊的这六年,在他心里,究竟算什么。
季泽渊却猛然间钳制住她的手:“你也知道是六年?!”
“三年前,要不是你执意让我父母上你的车,他们也不会出事!”
沈云眠挣脱开他的束缚,看着他的目光里有了些泪光:“原来你一直都在怪我……”
原来在他的心里,依然认为当年的车祸和她有关。
可他的话说的并无道理。
或许那个人只是想要了她的性命罢了,她想起那场赌车。
那个场景一如她当年,似是想到了什么,她抓着季泽渊的衣角说:“那场赌车不简单,你的赛车被人做了手脚!和你爸妈当年一模一样!”
季泽渊眸色微冷:“我的车当场就已经被撞毁了,哪里还有什么痕迹!”
可沈云眠的话在他心里,划过了一丝异样。
沈云眠眼底一片雾气,原来她在季泽渊心里,居然是个刚分手就和别人搅合一起的女人。
为了验证他的猜想,竟然不惜监视自己。
沈云眠苦涩一笑:“原来,你一直在监视我。”
季泽渊停下了脚步,他大掌缓缓摩挲着她的下巴,沉声道:“那不是监视,只是关心。”
沈云眠闻言嘴角泛起一丝冷意:“那就有劳韩先生关心了,只是我不过一个废人,无需挂心。”
季泽渊眸色一痛,很快情绪顷刻消失于他的眼眸,他犹豫道:“你怎么能这么说?”
沈云眠转着轮椅走了些距离,她掩去眼睛里的哀伤,语气淡淡的说:“难道我说的不对?”
沈云眠脸色苍白如纸,哀声道:“你看看我的腿,或许以后都要坐轮椅了!”
沈云眠有些话并没有全说实情,自己本来时日无多。
她看向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他穿着一套休闲衣,也掩盖不住他身上的贵气。
季泽渊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斜飞的剑眉微微撇起,薄唇轻抿着。
依旧是那个记忆里的季泽渊,可以后她就不能再陪着他了。
季泽渊眉头紧锁,看向沈云眠的眼神里多了些不忍,可他的脸上有了些不耐。
“不会的,你已经住院了。”
沈云眠直直撞进那抹不耐的眼睛里,她的眼眶微红,这一刻,她才知道,顾景什么都没和他说。
这样想着,她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沈云眠掩下心头翻涌的情绪,红着眼睛道:“也对,我已经住院了。”
就让他永远都不要知道她的病情吧。
沈云眠心下一片悲凉,她永远都不会好起来了,就算住院也只是徒劳。
季泽渊上前推着沈云眠的轮椅漫无目的地走着,然后他停在了一处有阳光的地方。
“所以,不用那么大的压力。”
沈云眠闻言没再说话,她看着散落在她身上点点的阳光,她好久都没有看见过阳光了。
微风拂过,空气里带着些许湿润的气息,沈云眠深吸一口气,从带着泥土气息的空气中闻着淡淡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