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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的面色兀尔变得阴鸷,极厌恶地瞥了一眼金笼里沉默垂首的少年。
“什么腌臜的玩意儿也值得你救,我这就杀了他,羽林郎呢?都干什么去了。”
问完才想起,因怕王梵之的‘惊喜’,他们已护送着几位皇子公主离席了。
“崔不遇,你人呢?”
“殿下。”
男子冷冽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撩眼看去:站定在一株腊梅下的青年,穿着一身牙白长袍,扎着英气的马尾,身姿挺拔如松。
是崔娆留给李意泽的,最忠心的侍卫。
“你还杵在哪里干什么,没听到本殿的话么。”
闻言,崔不遇仍然站在原地没动,似乎和苍茫的雪色融为一体。整个人与筵席上的觥筹交错格格不入,全然是超然物外的姿态。
“你!罢了,本殿自己来。”
说罢,李意泽拔了腰间佩着的横川水,大步流星地向着金笼走去。
“六殿下,这是臣的奴隶。”
大约是饮的酒有些多了,王梵之拖长的声色里,更夹杂几分醉醺醺的鼻音。加之本就慵散闲懒的气度,让人觉得下一瞬他就要睡去。
“六殿下若想要,该按照规矩同微臣赌上一赌。”
同他赌?王梵之这等比狐狸还要狡猾,比猛虎还要危险,比蛇蝎还要阴毒的心性,李意泽决不是他的对手。
当下,李意欢不再犹豫,上前一步,扶手作一揖。
“还请先生把笼里的人,赠予学生。”
这是拜他为师的意思了。
王梵之的眸中闪过一抹奇异的光采,犹如浅碧深红里,悬开的无暇玉花,昭示着独帜的欢喜,“当然”,他轻声答道。
另一边,李意泽的眼色则愈发冷郁。少年眉头紧紧拧成一团,怒气使得肩膀跟着微微颤抖。
他的唇张张合合了几下,都没说出什么,只满是诘责地看着她。
李意欢语塞,纵使她有诸多措词,百般解释,也尽不可搬到台面上讲。待回宫,自会同他说明。
千言万语,都化作一句:“兄长,你信我。”
李意泽拂袖,摇头。
“我不会答应的,你为了一个下贱的奴隶,把母妃教的都忘了!”
语毕,他气冲冲地离席而去。
直至少年的身影在一片白雪红梅中彻底消失不见,只余下深深浅浅的脚印,王梵之才哼笑一声,向座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