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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那左相府大小姐,虽然貌美无双,却有着一副歹毒心肠!那日她故意借拜佛之约引陈姑娘外出,又在途径半月湖畔时,将陈姑娘这个弱女子一把推进湖...」
我连瓜子都不想磕了,气得不行。
明明就是我因为那个无端的梦境,想拜佛求安心绪,只是碰巧偶遇了陈纤若而已。
这说书的臭先生,我非得回去告诉爹爹,狠狠打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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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书的先生安静了,因为他的牙齿掉了一颗,是被暗器打的。
我坐在最靠前的VIP席位上,有幸得见--那是一枚瓜子。
我侥幸地摸摸头,刚才这颗瓜子从我耳侧经过,力道之大,竟然削断了我好几根碎发。
此地不宜久留。
经过那场梦,我格外珍惜自己的小命。
连针线这样的活计都不愿意再碰,生怕一个不小心,被针尖取掉了性命。
说书先生还在痛苦呻吟,我提起裙摆就准备开溜,哦,不用提,我穿的是小厮的衣服。
有人叫住我:「 帮了忙,连句谢谢都没有?」
我警惕地回头,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大家都被台上的说书先生吸引了目光。
慎然回头,我的额头就遭受到了袭击,我忍不住捂头痛呼:
「 秦子阳,你能不能别用这种方式打招呼?」
我就知道是秦子阳这厮,从小到大,也只有他敢弹我脑瓜崩。
他大伯父是右相,崇文,我爹是左相,尚武,在外人眼里,我们两家就是死对头。
但其实我们两家私交也还算甚笃,所以他偶尔也会跟着他大伯父一起,来我家做客。
从我俩见第一面起,我们就互相不对付。
他笑我是爱哭鬼,我骂他是黑脸李逵。
然后他就仗着身高优势弹我脑瓜崩,我就嚷嚷着要让和我订了娃娃亲的宁澈来帮我。
每每听到这句话他的脸就会更黑了,满院子追着我跑,闹得鸡飞狗跳。
面对我的质问,秦子阳并不理我,只是拉着我就往门外跑。
「你的武功不是挺厉害的嘛?」
我不解,刚才那颗瓜子就弹得又准又狠,肯定是常年弹我脑瓜崩练出来的。
「我只会那一招,带着你这个拖油瓶打架我可不在行。」
秦子阳冷冷地应我一句,却并不回头,专心地带着我在大街小巷里四处乱窜,躲避追赶我们的茶馆伙计。
我撇撇嘴,就说嘛,果然是拿我的脑门练出来的,可怜我的额头不饱满,都是这厮害的!
我恨恨地抬头瞪秦子阳一眼,却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
原来三年不见,他长得这么快,竟比我高出整整一个头。
似乎察觉到我在看他,秦子阳唰地甩开我的手,转身一脸嫌弃地盯着我:
「严淼淼,三年不见你怎么混成了这个样子?」
我哪个样子?
我疑惑地摸摸头,原来我包头发的纶巾已经跑散了,几缕头发闲散地落在肩头。